是同我二弟的婆子不对付,这才嫌我做的不对。”
听着声儿,阮萍姨袖子都撸了起来,叉了腰道:“你明知我和她不对付,你还故意给我找赌呢!”
楚娇娘夹在中间两边拦了拦。
阮萍姨是个泼辣容易急的,可她家老头子却是个柔慢蔼然的性子,有时还偏偏就爱同她刻意对着来。
要说阮萍姨与妯娌之间的问题早是有,楚娇娘没嫁出去前,总能听着阮萍姨嘴里天天叨着二叔家甚的甚的。说下来,还是因在大庄子户当差的那几年生的事儿。
阮萍姨年轻时,在大庄子户人家当了好些年的女使婆子,后来生了儿子女儿,也当家生子送到大庄子户给人当管家婢女,也幸得东家为人和善,都是大恩大德的善人,使得阮萍姨一家跟着讨了不少好处,后头也都顺丰顺遂。
二叔家的看着眼馋,过来巴结多次,让阮萍姨能不能将自己闺女也送去大庄子户,阮萍姨见着是亲戚,就应了。
哪料到把人引过去没几天,那闺女就和东家的儿子给搞上了,当家主母得知后,险些把那闺女打死,还是看在阮萍姨的面子上,留了一条命,把她发还回来。阮萍姨因此也挨了训。
为了这个事儿,妯娌俩足足吵了个年。
这事儿说下来,阮萍姨没错,但那二婶就是觉得阮萍姨没给她闺女好好领路,没好好照顾她,害得她闺女坏了名声,嫁不出去。直教阮萍姨里外不是人。
阮萍姨家的老头儿觉得这事儿过去恁久了,现而今二叔家的那闺女也嫁了,瞧着二婶那头已然放下没啥事了,偏偏自家婆娘还记着,两家来往不得。
本着信佛主信观世音菩萨最是和善慈怀,老头子不论做什么都是打着缓和两方的关系名头,给他家孙儿买玩意儿,也是这层意思。还以为能看在小孩子的面子上,让老婆子能不计前嫌,偏偏婆子终听不进理儿。
楚娇娘劝道:“我见也不是甚大事儿,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您不同二叔家的碰面不就成了?”
“你这丫头,你是帮我还是帮你叔子呢?”阮萍姨赌气,连楚娇娘都瞥眼不见了。
楚娇娘好笑,“我这是帮恁们俩儿。我反正是瞧着没啥问题大事儿,若说二叔家的已不在意了,阮萍姨也就看开一些。说到底是他家闺女自己作罪,受了罚,伤的都是他家闺女,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就是气不惯,她凭什么说是我没引好路子?凭什么是我没照顾好她闺女?我该是照顾她闺女?好心当驴肝肺!也不瞧瞧她闺女是个甚德性!”
“是是是,确实没理由照顾,德性确实不好。但您不也知道,这世上奇人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觉得咱是欠他的,咱还真没日没夜的去较真了不成?”
阮萍姨不说话了,肚子里一鼓一鼓的吸着气。
阮萍姨也不是不听劝,以前在庄子户的时候心思最是迂回明理儿,凡事儿都是滴水不漏。若不是发生了这事儿,让她被东家主母好好训了一顿,后头还找理由把她打发了,她能这般耿耿于怀?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我瞧你也就是帮着你叔子的。”
楚娇娘好生扶了扶阮萍姨的手臂,微微一摇,“哪有?明明是帮您解决心上的坎的。”
“得了,可别在我这儿贫嘴滑舌的。糟心的事儿懒得说了。说吧,你今儿过来,可是有事找我罢?”阮萍姨抬上一眼,上下一瞧便将她看了出来。
楚娇娘嘚嘚一笑,点了头,“我家相公出了远门,家中无收入,便想着阮萍姨的能耐,也就过来,求着您给指个好路子。”
“你这丫头!”阮萍姨剐了一眼。
东家那头打发她后,见她一辈子都为那家在劳作,还是仁慈心起的,叫她帮忙照看山上的桑树,每月给些月供体己。但凡到了春日,她便要替东家寻得采桑娘,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