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将小姑姐的事儿交给媳妇儿,媳妇儿定要好生为小姑姐把关,选的良婿。”
刘氏面上浮起欣慰与释然:“辛苦你了。”说着,忙拉过江玉攒道:“还不多谢你嫂子。”
江玉险些将白眼翻出来,脸上挤了微笑:“有劳嫂子操心了。”
楚娇娘忙摆手:“不辛苦,也不劳得。这是我这个做嫂嫂的,应该的。”
几人佯装起毫无介怀灿烂的笑容,场面不甚……尴尬……
此事如此“和睦”摊开后,楚娇娘便开始光明正大的往王婆子家中来回,时而带着江玉,再时而同刘氏一起。总之,一家子挽手好不亲热。
来回久了,村里一些传言自然不攻自破,都晓得,原是为了家中的小姑姐说媒,后头也就没甚话传了。
刘氏与江玉二人商议好的,但凡王婆子说了谁,去见了谁,都是摇头不肯应下。江玉把这点咬得紧。
王婆子相继介绍了三四个,全被江玉给说走了,惹得王婆子几乎火冒三丈。
“娇娘,我这是看着你的面子,才给你家小姑姐谋对象的,可别弄得像是别人欠你家似的!”
楚娇娘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了,难怪刘氏与江玉二人那日转变如此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连连赔礼道歉:
“对不住婶子,我知婶子是看在我的面子,但还是得劳烦您最后帮着再说几个。”说着,又往婆子手中塞了半串钱。
王婆子鼓捣着气,瞥眼看了许久,又看了看钱,心里想着不能和钱过不去,一把薅了过来:“说好了!可是最后一个了,下次给再多的钱,恕我王婆子无能为力了!给人说媒的这些个年头,还没瞧见如此难搞的人家。”嘴里不忘咕骂一句。
楚娇娘近乎给她弯腰弓背了,“是是,最后一个。”
楚娇娘不说要针对刘氏小姑姐,但这二人如此逗弄她,怎么着她定要把小姑姐的事给定好!
三日后,王婆子当真又说了一个,是县里城西一家卖豆花的方家。
方家是三年前从外地搬来,为了豆花生意,两兄弟合成了一个家。此次说的对象是方老大的儿子,方川。方老二两口子连孙子都抱上了,心事早了了。
方川人长得好,为人踏实懂事,颇是上进有担当,不过时而也仗义,爱打抱不平,身上总有几处淤青,不免教人会担心。
有些特别的是,此人三年前原本在老家说好一桩亲事,打算成家,偏遇上了天劫人祸,庄家地里无收成,山匪又洗村,母亲在那场灾祸中离世,说好的亲家也因躲避祸乱,收拾细软投靠亲戚去了,以至亲事不了了之。
而今三年孝期一过,正值黄金年岁,上门牵线说媒的一大堆,王婆子也是钻了个空,同他家二婶子关系不错,就把此人给说下了。
楚娇娘同王婆子偷偷去瞧了瞧,眼缘一上来,便定了此人。比起赵全,方川切切实实是个良人。
“咱们可是把话说好了的,这是最后一个,若再瞧不上,那就别来找我了,你家这媒礼我也懒得赚了!”王婆子也不摆甚好脸色。
万事求人难,楚娇娘额头刷着汗,微欠着身子:“着实劳烦王婶子,不过这次见面还得烦王婶子帮个忙,不然我家这小姑姐若再不应下,我也怕是要难做了。”
王婆子脸色压的紧:“怎的?”
“您不是认识的人多嘛,您不妨……”楚娇娘咬了耳朵。
王婆子脸上疑思,“这主意……”遂后点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