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家一家子过来是何意呢!
昨日在魏家发生的事儿望仙儿可是原原委委全都同她道说了一个明白,那妇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在她面前直哭了起来,还叫她亲自过去训训楚娇娘。
王氏那个气呀!真不晓得这望仙儿怎如此不堪重任,教她险些气了一个人仰马翻!
眼下看着魏这一家子,在她家里前前后后进进出出,搬东搬西,王氏切齿深痛:好啊!好个魏家!好个楚娇娘!
然怀、惜兄妹二人似乎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半个指头的力都不用他们出,如此甚好。
王氏亦骂这两个蠢东西!
事儿办完,已是忙活了三日,吹啦弹唱亦三日。
这三日,魏家在楚家当了东道主,好生替楚老头风风光光的置办了一场丧宴,不仅把楚老头送得风光了,魏家也在水洼岭风光了一把。
直教水洼岭的人夸赞楚娇娘婆家是个仗义的,是个好人家。更有人豪言说:纵观天底下,哪有婆家的出面给娘家的置办丧事的?这也就只有魏家了。
此话听得魏老头嘴角的胡子都要翘了起来,甚是觉得有观音菩萨的光芒普照过来,滋润身心。楚娇娘也因此,彻底的摘了“不孝”的头衔。
至于刘氏这三日来,在楚家扮着主妇人,为人圆滑熟稔的性子抢尽了王氏的风头。回头捧着凭吊之人随的丧礼金,也可谓是赚了个钵满盆满了,嘴角要是能开大点儿的话,怕是要咧笑到后脑勺儿去了。
后头又看王氏那几人脸上,好一片江南暗绿色,刘氏那叫一个舒爽畅快!
“娇娘,还是你厉害一些。”
魏家堂屋里,刘氏坐在桌案前,点着从楚家捞回来的钱,突然道了一句。
楚娇娘理着桑叶的手一顿,背后冷不防悚然片刻。
“娘,您,您说什么?”
“我说你厉害。”
楚娇娘惶恐。
刘氏这会儿有钱了,还是光明正大的有钱了,心情忒好,哪管说话唐突不唐突?甚是由心道:
“你那娘家啊,我切实也觉着该好好给点颜色她瞧瞧,不然还真把人当软骨头了!还以为咱魏家是个好欺负的。”
闻刘氏末尾一句,楚娇娘忍不住暗暗发了好笑。这二娘似乎在小叔子小姑姐均不在家之后,心儿也全放在魏家了。
楚娇娘如是想着:这样很好;后又突自想着:若当初在楚家,若是爹娘都是这般,那就好了。
想至此,楚娇娘脑中却又起了另外也一件事儿,一件不甚愉悦的事儿,脸上的笑意随之凝了凝。
“娘,我出去一趟,午饭就不留我的了。”抖完一小簸箕的桑叶后,楚娇娘回头对刘氏说了这一声,便出了门。
楚娇娘是知楚老头的死是个意外,然而这个意外切也是人为的,必是和那天争吵有关,于是上了一趟衙门,找了扶卓仪。
楚娇娘并不是想让官府的捉拿谁,只是想弄清楚,这是不是楚怀文干的好事儿!
扶卓仪才听闻楚家出了事儿,忙道了节哀之类的话,之后才问了是因何事儿而起。
因何事?那自然是因为那方苴却砚;苴却砚之后,自然是楚怀文的风流账;可是什么风流账?楚娇娘不清楚。
楚娇娘她没想把话说得太透,且留了余地道:“具体何事而起,我亦不太清楚。事发的当天傍晚,我只是路过家门口,听见家中在争吵,好是我那哥哥为了什么东西罢。我……没进去瞧。”
楚娇娘顿顿:“今日找你,我不是想来报官立案的。我是想着……你若有人的话,能否帮我……盯梢盯梢我娘家那哥哥。”
扶卓仪尚不知楚娇娘同她家中关系如何?但听出她的这话中有些漏析,切也不好冒然乱问,只跟着思忖些许后,点了头。
“这个没问题。但,若真发现嫂嫂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