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硬让楚娇娘去想,她想不到魏轩是犯了错,还是被陷害冤枉了?因他不像是会犯错的人,他的抱负她清楚,无论做何事,魏轩绝不会把自己送上绝路。
总之,太遥远了,那些关于魏轩的消息只言片语,就像迷雾一样,全都摸不清楚,全都不清不楚。
扶卓仪被她透暗的双眼所散发的光吓到,在他看来,楚娇娘似乎要比他,甚至比起一些男子还要坚定,那不像是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神色。
别说是扶卓仪,便是魏轩在,或许也很难左右她坚定之下做下的决定。
许久,扶卓仪到底松了身子,退了一步:“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那嫂嫂你……回去准备一下。”
“好。”楚娇娘应下,掀开被褥下了床。
魏家二老在一早上叫楚娇娘吃饭时,她便招呼没打就跑了出去,这半日下来都不见踪影,不免让人多想。
魏老头直把眉头给蹙上了:“出去也都不说一声何时回来,这叫人不担心?”
刘氏因知道楚娇娘时而会想一出是一出,并无忧心,“这有甚好担心的,怕不是想到什么,去沈家那丫头那儿去了吧。”
话刚落下,楚娇娘便回来了。
楚娇娘一回来,只嘴里也只喊了声:“爹,娘。”眼眶因有些涩疼泛红,无好与二老相视,径直匆匆跑去了屋里收拾起行李。
外头二人被这小身影呼起的一阵风,吹了个不明所以。
刘氏方还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没得甚么,这会儿疑问了:“她这是咋了?”
魏老头也看了个不解:“我见她脸色好似不大好。”
二人对视一眼,怕是有事儿,心照不宣下二人双双跟来屋里。
门口,只见楚娇娘匆忙收拾行囊,这一下,直让魏老头与刘氏顿时又一个面面相觑,心中猛然起了惊吓!
“娇,娇娘,你收拾行李作甚么去?”魏老头内心惶惶。
刘氏也慌了慌,“是,是啊娇娘,你这是要去作甚么?”
楚娇娘叠衣裳的手一顿,蓦地抬头,半晌,才做了反应道:“爹,我今儿去问了魏郎的消息。扶相公说他……他在京里受了点伤。我现在收拾行李准备过去瞧瞧他。”
魏老头见她回来就有些反常,一听闻魏轩受伤,心里更是一团惊吓:“咋搞的?他他,他咋咋,咋受伤了?有无大碍?”
刘氏内心亦是咯噔一下,怔怔道:“伤在哪儿了,重不重?怎个伤的?”
楚娇娘尽可能平缓心绪,轻松道:“无大碍,只是行动上不太方便,所以我得去照看照看,明日就要与扶相公他们一道入京了。方才我也是着急,忘了给恁们打招呼先说一声。”
话虽如此说着,但楚娇娘心里却想着的,他在牢中是如何度过的?要紧不要紧?里头的饭能吃好吗?听说狱卒爱打人,他有没有受伤……
二人一听是行动上不方便,心下自然以为是腿脚受伤了,刘氏松了口气,但魏老头却是忧心重重叹下一口气,“可别是同我一样,到时候落得一个残缺就不好了。”
楚娇娘撑起微笑,“不会的爹,我过去,定能将他照顾好的。”
“行,行,有你在,我放心。那你明日就去……这,这般快?”
“毕竟是受伤了,不好耽搁。”
从楚娇娘嘴里出来的话,一切都自然。魏老头想想也是,便点头允了,但又想到过年的事儿,问道:“那过年你们……”
“过年若能回来,我们就回来,回不来,恁们把小姑姐同姑爷一道接过来热闹热闹。到了京里,我同恁们报平安。这屋里头,也就交给二老了。”
话说至此,魏老头不禁略感失落,本已是到了年尾,还盼望着一家团聚,没曾想竟还出了事,非但团聚不了,还得再去一个人。村里谁家还能有这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