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果然不知啊。”顾封年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姜软言不过一介庶民,一个万事屋怎么可能在京城中站得住脚?这里里外外少不了二皇兄的帮衬,不然大皇兄想想,他们那么危险的节目是怎么进宫的?更不用说之后的金龙糕,摆明了就是二皇兄母子讨好父皇所做的。”
想起当日金龙,顾纲乾的面色微沉。
顾封年见他神色微变,趁热打铁道“大皇兄,如果真的让姜软言帮衬二皇兄,怕是大皇兄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沉思的顾纲乾,半晌才微微挑眉,笑道“若当真是你所说这样,皇弟为何比我还着急?更何况,我怎么记得,皇弟平日里和二皇弟亲近得很?”
顾纲乾不傻,顾封年是在顾沉渊身边长大的,也一直都是他乖乖的弟弟,现在突然过来和他说这些,让他不得不防。
“大皇兄,实不相瞒。”顾封年一张小脸上露出几分愤恨不平的神色来,“二皇兄为人颇有野心,做事狠绝,现在已经试图对我下手了。父皇寿宴上皇兄也看见了,二皇兄为了保全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无意争皇位,只想保全自己。大皇兄宅心仁厚,所以我才特意寻来。”
一贬一褒,顾封年吃准了顾纲乾对顾沉渊肯定十分不满,这才处处暗示他比顾沉渊强。
果不其然,顾纲乾的唇角微微勾起,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
他摆摆手,含糊不清道“都是自家兄弟,我想父皇寿宴上的事情也不是他希望发生的。你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就别太记仇了。”
落到顾纲乾嘴里,这么点事儿就成了兄弟之间的嫌隙。
顾封年一愣,他有点摸不准顾纲乾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只能说几句表忠心的话,证明他和顾沉渊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差,也是在暗示顾纲乾。
可话说完后,也不见顾纲乾有什么太大反应,自讨无趣的他只要选择离开。
而顾封年前脚离开大皇子府,后脚万事屋就收到了消息。
姜软言正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冰月就推门进来,自带一股寒风“小殿下刚从大殿下府上出来。”
“表情呢?”姜软言头也没抬,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迅速地将手上的画给收好了,“高兴还是不高兴?”
冰月挑挑眉梢,双手环胸“情绪稳定,无表情。”
“那就是没谈成呗。”姜软言一锤定音,将画卷好了十分珍惜地放在旁边。
末了,她才抬头沉思道“就小殿下那个样子,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天真可爱的,要是谈成了,肯定又是一副乖巧小正太脸,而不是无表情。”
她上次刚画好的画就被顾沉渊给抢走了,这次为了避免神出鬼没的他,再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她还是赶紧收起来的好。
等四下没人,再自己偷偷欣赏。
冰月也持有同样的意见“那就不用防着了?”
“防着还是要防着的,虽然没谈成,但是皇上寿宴那天的事情肯定也让大殿下上心了。”姜软言活动活动手腕,一边给自己磨墨,一边琢磨着道“最近不仅仅是他,我们万事屋也得小心着点儿。”
这话从姜软言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点儿魔幻了。
冰月的一双美眸里面尽是嫌弃,语气也冷了不少“你得罪的人还少?”
“就是因为不少所以才得小心啊,要不然栽谁手里都说不准。”姜软言哀嚎一声,整个人都趴在了桌案上,声音细弱蚊蝇,那叫一个可怜,“我现在都后悔接这单生意了。”
冰月刚打算开口让她注意言辞,脚步声就到了近前。
“你可以拒绝,”顾沉渊的声音发冷,眉眼沉了些许,“然后砸了你们万事屋的名声。”
不知为何,他一听见姜软言要放弃这单生意就觉得很是火大,可为什么生气,连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