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动,慢慢坐直身体,一瞬窒息。
“是、是你们……”云潇终于认出了这两人,死去的那段记忆虽不清晰,但也缓缓在眼底浮现出轮廓,很快她的眉宇间就微微变了神色,原来的笑容迅速敛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焦虑的惶恐,慢慢的,呼吸也开始抑制不住急促起来,她低下头,用长发掩饰着脸庞,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知晓她的过去,曾在荒漠上挖掘黑棺找她的人,往昔伤痛铭刻在骨,就算那种强烈的屈辱已经渐渐沉淀被深藏了内心的某个角落,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从未忘怀,会因为每次不经意的提起而搅起剧烈的心痛。
“阿潇……”萧千夜不知是什么时候蹲在她面前的,轻轻撩起她垂落的长发别至耳后,她却侧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无数委屈不知从何而起,萧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极致的温柔,扭头对身后一排的战士认真的介绍,“诸位,这是我的妻子,叫云潇,她是我中原昆仑山的小师妹,也有着飞垣灵凤族的血脉,我从小就喜欢她,也很幸运,终于能娶到自己心爱的人。”
她闪电般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瞬,又以更快的速度重新低下了头。
轻握着她的那双手坚韧有力,虽然是凶兽独有的冰凉刺骨,却让她的心有如温泉流过。
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他曾在父亲姐姐,师父兄长,还有各位同门面前给予了她最大的鼓励,让那个深陷过去的屈辱中无法自拔的她看到前方的黑暗有如被灯塔照亮。
如今,在他曾经的战友面前,他依然不急不慢,稳稳给予她那份安心,仿佛是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始终都是他心中,最为挚爱的存在,不会因惨烈的过去而改变,也不会因流言嘲讽而退缩。
对她而言,这是全天下最大的温柔。
任何徒有其表的虚名,都比不上这一刻他眼里的肯定。
三队望着他们的背影,欣慰的笑起来,眼珠一转,立马改口说道:“少阁主可真不厚道,瞒着弟兄们偷偷娶了媳妇,连酒也没请我们喝上一口,弟妹,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一点规矩都不懂。”
四队轻咳一声,夸张的瞪大眼睛接话:“就是,就算少阁主不会喝酒,怎么着也得掺水意思一下,弟妹……不对,我应该喊嫂子,嫂子您是该训训他,往年都是他训我们,没人敢还嘴,你训他,他肯定也不敢还嘴。”
说话间,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萧千夜抓着她的手,明显感觉到她身上剧烈的颤抖在几声欢笑中慢慢平稳,终于愿意抬起眼睛不再回避他的视线,嘴角挽起了一个幸福的笑容,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对几人聊表谢意,话还没说完,忽然目光又是一沉,有些疑惑的扫过面前几个人的脸,她在记忆中反反复复找寻,终于紧张的握着萧千夜的手问道,“怎么只有两个人?我记得、我记得那时候应该有四个人才对。”
萧千夜顿了一下,心也被她这一句话刺痛仿佛沉入严寒之中,几人同时低头,云潇也意识到了什么,倏然捂住嘴不敢出声。
在之前的调查报告里曾经提到过,为了追查禁地魔物的行踪,青鸟军团的几位将领曾深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搜捕,为此,他们损失了一位副将和三名队长!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两个人的面容,在一整天枯燥无味的沙海寻棺之后,一边大口啃着手里干瘪的大饼充饥,一边大笑吆喝着让手下的战士聚到篝火边随便唱两嗓子苦中作乐。
那样活生生的人,再也没有了。
云潇深深吸了口气,脑子有一瞬的混乱——她是幸运的吗?人死不能复生,连上天界都无法左右生死,可是她,只有她依赖天生的火种,从死亡中再次苏醒。
可是、可是幸运的人不会被人侵犯杀害吧?
“阿潇,你喝口水吧。”萧千夜看出她情绪的起伏,不动声色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然后才道,“徐副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