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开门见山的问:“你有事瞒着我?”
萧千夜看着兄长一本正经的样子,先是有些不习惯的皱了一下眉,然后才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会是想审问我吧?”
“我不问,你就不会主动告诉我。”萧奕白板着脸,每一次看到弟弟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寒冷,正襟危坐认真又严肃的盯着他,“弟妹身上的两生之术先不提,你这头白发是怎么回事?烈王和我说你的体内有着难以估量的神力,那不是几千年、几万年可以累积的东西,力量是不会凭空出现的,过度的汲取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她说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种禁忌的术法,你该不会是……”
“头发?”萧千夜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故意打断兄长的话,不让他将术法的名字说出口,若无其事的望过来,仿佛真的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喃喃自语,“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或许是雪原一战伤势太重,身体在煌焰之力的摧残下起了什么特殊的反应也说不定,不过我现在无病无痛,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骗鬼呢?”萧奕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刚才在外面你差点站不住倒下去,现在还来骗我没什么感觉?”
“刚才是因为这个……”萧千夜笑着摸了摸额头,在手指神力的作用下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印记,将话题不动声色的转移到印记上,“这个你不陌生吧?”
“这是转移伤痛的术法?”萧奕白凑过来认真的看了几遍,直到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才将信将疑的道,“你把她身上的伤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嗯,这种术法最开始是帝仲留在阿潇身上的,没想到竟然起了作用,不过也亏了这东西……”他淡淡回话,想起雪原上凶险的一幕,心有余悸的抬头望着大哥认真的说道,“真没想到山市的偶遇会带来如此微妙的变数,要不是因为她帮你化解了被奚辉阻断的反噬之力,你当时就会被他直接毙命而死,你看,命运这东西真是无法预测、充满了奇妙是不是?”
萧奕白却没有他那么云淡风轻的表情,反而是愈发沉重的放低了语气:“那时候我身上的反噬之力通过弟妹留下的术法被转移,但她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当时我还以为是皇鸟的火种起了作用,后来才发现她额头上的印记……是你二次转移,将反噬之力全部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
萧千夜直勾勾看着兄长的眼睛,忽然间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浮出一个苦笑:“你确实是滥用了不少禁术吧,反噬之力爆发的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一个人类短短几年时间可以累积出来的负担,真亏最后转到了我的身手,要不然你要害她吃不少苦。”
萧奕白抿了抿嘴唇,因为理亏而没有回话。
见他沉默下去,萧千夜靠着椅子摇了摇,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调侃,淡淡说道:“她遇上我们俩兄弟,真是倒霉。”
“所以你就用了两生之术抹去了自己的一切?”萧奕白凛然神色,下意识的扭头,紧闭的门窗阻断了他的视线,他却仿佛一眼就能看到隔壁的女子,喃喃问道,“要不是她意外被冥王打伤而烈王又恰好来了飞垣,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了百了,让她再也不记得你,甚至永远的离开你?”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否认,语调略显烦躁,萧奕白顿了顿,咧嘴笑了,“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呢?她就算不记得你,可还是很喜欢你吧?”
“天意……呵呵,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天意。”萧千夜摆了一下手,眉间隐隐泛起憎恶的神色,“大哥,坦白说……我没有把握战胜冥王。”
“嗯?”萧奕白转过去重新看向弟弟,忽然发现他的肩头凝聚着淡淡的白光,似乎是另一个人也在悄悄的听他自言自语,“这么说会让你失望吗?直到如今,我清楚煌焰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