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尴尬的笑了笑转过头不再看他。
帝仲随之也无声笑了,心中多有感慨,又道:“沈眠岁是个狂热的魔教徒,能几度散尽家财大肆修建寺庙,还借着国舅爷的身份将魔教捧为唯一的正统,强迫百姓按照规定礼佛拜佛,如此忠心耿耿,想必六欲顶那边也得给出些表示礼尚往来才行吧,那他身边必然还有能人异士,否则螺洲湾一片混战,怎么只有他和唐贤能平安逃走呢?”
风冥略一思忖,问道:“你是说他身边有六欲顶的人?”
“多半如此吧。”帝仲看向萧千夜,淡淡回答,“郭佑安都能请到一位意欲使亲赴中原帮他夺权,以沈眠岁的势力请到同级别的帮手应该不难的。”
风冥指尖再次勾苍穹之术,催动六欲顶的元素精灵试图一探究竟,最终仍是面容凝重的摇头叹道:“看不清楚啊,煌焰那家伙下手也太重了,从长安城回去之后我曾调查过波旬和六欲顶的一些情况,波旬被尊为魔佛,自上天界创立以来未见其真身在人界显露,六欲顶上设教主和大祭司,下设七情使和六欲使,再往下还有传教士,等级森严分工明确,并且近百年确实有大范围发迹的趋势,他们的目标从小型流岛,逐渐往婆门岛这种历史悠久的大国家发展,而且和山海集这样的黑市关系密切。”
帝仲神色冷淡的接话,似乎是故意在说给萧千夜听:“山海集这次元气大伤,一半有权有势的巨鳌之主都栽在了螺洲湾,剩下那些短时间内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了,不过黑市确实牵扯众多,手里还有不少连上天界都不了解的古怪东西,还是得乘胜追击一网打尽才好,这种东西和魔教类似,游走在正规的法条之外不受管束,只要不死,早晚还得发迹。”
萧千夜一言不发,风冥则好奇的再次眺望,自言自语的道:“魔教的等级就是按照教主,大祭司,七情六欲使和传教士来划分的,七情使,一般指人的喜、怒、哀、惧、爱、恶七种感情,而六欲使则为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和意欲,当初你在长安城很轻松就摆平了那个意欲使吧,如果是同级别的职位,实力差距会如此悬殊吗?”
萧千夜眉头紧锁,似乎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沈眠岁身边到底有什么人我不清楚,但苍礼手上有一朵可以一次开启几百条空间通道的金莲,我们从清水港出发,就是直接通过金莲空间抵达了螺洲湾,我在其内部待过一个月,那里面的灵力气息,似乎就和眼下婆门岛的大佛很像。”
三人不约而同的互换了神色,帝仲的心思显然还在北侧的三途道,虽说巨鳌受惊跑不了,但他还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又生枝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沈眠岁也有类似的空间通道,否则他一定是要赶快回那枝城,毕竟那里是他的老巢,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能保他一命,你们去那枝城堵他,我回三途道找黄金权杖。”
“凭什么你回三途道?”萧千夜毫不犹豫的反对,帝仲不慌不忙的看着他,理直气壮的回答,“七界山和三途道位于婆门岛南北两侧,路途遥远,凭我来如自如,不会半路体力不支掉下去。”
萧千夜被他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他才在螺洲湾经历一场恶战,身体还未恢复又接连从婆门岛赶赴苍梧之海,之后一刻没有休息过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两次远距离的光化之术,是因为有风冥和帝仲同行才让他平安落地,他的身体强度原本就远不如上天界,皇陵毁坏的同时,又是他强撑着精神剿灭了附近被黑龙之血影响的魔物,想到这里,萧千夜这才反应过来,眉头紧皱盯着帝仲质问:“你是故意让我动手铲除苍梧之海里的魔物,以此消耗我的体力,自己袖手旁观的?”
“我可没有袖手旁观。”虽然被他一语道中的玄机,帝仲还是面不改色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将风冥刚才的说辞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皇陵建在地基的裂缝上,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