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芮的事情。”藜央不错眼地看着孟娴,果然见到在听到封铎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藜央心下微叹,一五一十将她是如何听到了盛芮和李正益的谈话,又是如何探寻私家侦探许辰的事情告诉了孟娴。
孟娴听完,半晌不能言语。许久,才握紧了双手,喃喃道“他……他的身世,竟然这样苦……”
“是啊……”藜央叹息道。
诚如那日李正益所言,封铎的出生不光彩。他的生母是不知名的陪酒女,是父亲一夜风流的产物。在他五岁之前,一直都是跟着生母讨生活,饱一顿饥一顿。
封则极其惧内,即便是婚后多年无子,也不敢起什么离婚再娶别的念头。偶然间得知还有这么个亲儿的存在,自是万分欣喜。做了鉴定,确定了二人父子关系后,想法设法,在他五岁那年,将其接进了封家,美其名曰“抱养”。
但时间久了,封二夫人仍旧是发现了些端倪。譬如封铎的鼻子和嘴巴,便像极了封则。一旦心里起了疑心的种子,就不愁没有生根发芽的日子。而后在她的多番探查下,果然发现封铎原来就是封则的亲生儿子,是他的私生子!
然而她没有生育是事实,封则没有后嗣是事实,封铎已经长成了也是事实,再加上当时封则正与长房打机锋,无后一点常被人拿来诟病,封二夫人无法,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但她无法将封铎赶出去,却不代表不能做些别的什么,便将这点子怒气全都撒在了封铎的头上,动辄打骂。
而封则的态度便是——只要不死,其他都好说。
于是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封铎一生中最昏暗无光的时候。直到他九岁,二房彻底败落,封则带着妻子远匿海外,这才被封老夫人接到了长房,养在膝下,同封炑一起长大。
这事涉及封家密辛,又是陈年旧事,非当年老人不可知。许辰是有点本事的,虽不至于全然揭开,却也是查了个七七八八。至于其他的,则是封炑告诉了藜央,藜央又转告给了孟娴。
现在,盛芮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藜央想到这里,心情沉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