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璋更是抱着姐姐连连转了好几个圈,惊得孟娴锤他,口中连声喊着“快放我下来”。
孟娴肖母,是典型的鹅蛋脸,孟璋却是肖父,容长脸,一字眉。十八岁的少年瘦高瘦高的,却已是宽肩窄腰,隐隐有了几分成熟男子的气概。
孟父看着一双儿女虽然已经长大却仍旧像小时候那样玩成了一团,口中虽斥着“不要胡闹了”,但眼里却透着满满的宽慰和宠溺。
孟母深觉中午怠慢了客人,故而送饭回来后就一直在厨房忙碌。此时见一家人其乐融融,便是有再多的忧愁烦心事也抛诸脑后了。她站在厨房门前,一面拾着围裙擦手,一面笑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大家洗洗手,就可以上桌吃饭了!”
孟璋自小与姐姐亲近,见长姊归来,简直神采飞扬,闻言可以吃饭,更是怪叫一声,夸张道“终于可以吃饭了,我都快饿升天了!”
路过孟母身旁的时候,就被孟母锤了一下,骂他“胡乱说些什么”。
孟璋朝着姐姐吐了吐舌头。
孟娴插着腰嗔他“叫你作怪!”面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挡不住。她觉着今日简直是她这么多年来过的最快活的一天,亲人就在身旁,还有她最好的朋友陪伴,一切似乎都是如此完美。
孟家人都善良好客又热情周到,不仅孟母连连给藜央夹菜劝她多吃,便是少言寡语的孟父也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款待封炑。
虽然对封炑而言这样的酒实数平常,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孟家人的善意,而这样的善意才是最难能可贵的。他很高兴能带着藜央来孟家做客。
孟璋今年已经满了十八,也终于被孟父点了头允许他喝几口酒。孟璋大喜若狂,跃跃欲试,却不过浅浅一杯,就立刻红了脸,惹得一家人连连大笑。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言笑晏晏。
孟璋最后是被孟父扶到了自己的床上的。
洗漱完后,藜央就被孟娴叫到了孟璋的房间。
孟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孟娴轻轻卷起了他的腿脚,指着他腿上的疤道小声道“看,这就是那块疤痕。”她现在对藜央的本事坚信不疑,她的疤如今已经浅到几乎看不清了,她觉得藜央肯定也能帮他阿弟祛疤。
藜央不过看了眼就道“可以祛掉的。”
孟娴大喜“我就知道你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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