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牌九,钱白光傻了,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短短十几天总共输了三百多万进去,不自主的浑身哆嗦起来,勉强打起精神找个借口想走,小辉表情一变,露出了狰狞面目道“对不起,你走不掉了,前前后后从我们这拿走了三百万,什么抵押都没有,你走了,我找谁要钱?”
钱白光强笑道“我身份证不是抵押给你了,欠条也打了,我不会跑的,我去想办法给你凑钱。”
“我要这个玩意有什么用?能花吗?”小辉从包里拿出钱白光不久前打的欠条晃了晃,又掏出个手机扔在桌上,“按照规矩十万一个指头,你脚指头和手指头全剁了,也抵不上我这三百万,给你家里打电话,拿钱来赎你。”
钱岩利接到儿子的求救电话慌神了,一开始想到的是报警,随即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参与赌博本身就是犯罪,家中独苗还在人家手上,万一有个闪失,要钱还有什么用?扔掉手头的工作,赶紧回家拿存折取现。
这些年家里积蓄不少,走到柜子跟前一眼就看到了被撬坏的锁,暗叹这个败家子得鬼迷心窍到什么程度,偷家里的钱去赌博。
没时间也没心情追究儿子究竟偷了多少钱,把剩下的几个存折、银行卡拢在一起,拿了去银行全部取现。
银行超过二十万万的大额取款都需要预约,焦躁的等了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才凑了七十万,想了想,又把两个房产证和轿车手续带在了身上。
按照对方的地址,把七十万现金加上房产证和轿车都抵押给对方,又打了个二百万的欠条,并且承诺一个月内付清,总算把儿子赎了回来。
儿子受了不少惊吓,这两天也没少挨收拾,脸上巴掌印还没消退,钱岩利气的浑身发抖,举起的巴掌又放了下来,事情到了这般田地,打骂责怪也没什么用了。
当务之急是一个月内怎么还人家二百万,赖肯定赖不掉,家在这,逃跑又往哪儿逃呢?
小辉一方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背后还有人,这些人敢借钱给你就不怕你不还。
事后,钱白光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小辉和詹伟以及参与赌博的几个人一定都是拖,而自己才是碗里的肉,然而这时候醒悟,有点太晚了。
对方威胁的话一直提醒着钱岩利,自己在这一个月内想尽一切办法借钱,为防万一,把妻儿先送到乡下亲戚家。
二百万是什么概念,县城最好的住宅区房价每平一千二到一千五之间,二百万可以在最高档的小区买十几套房子,在普通人家这是不可想象的巨款。
家里资产百万,钱岩利在本地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公司的收入不低,平时老婆管着钱,老两口从苦日子过来的,一直保持着勤俭节约的习惯。
生意上有来往的老板不少,平时吃吃喝喝感觉相处的不错,钱岩利原以为自己只要张了口,多多少少都能凑到些钱,没想到给谁打电话,一听要借钱,都找借口推脱。
很快,钱岩利的朋友圈子里就传遍了,而且越穿越邪乎,他儿子钱白光果然是个钱败光,打牌输了好几百万,现在谁借钱给老钱,等于是扔进了无底洞,甭指望还。
公司账上倒是有不少钱,但也不是自己的。
跟着高飞共事多年,钱岩利觉得对方应该能够帮助自己度过难关,刚想张口坦白,高飞病倒了,要去外地治病疗养,把他儿子高大全托付给了自己。
走投无路之下就打起了坏主意,要想一次弄到大额的款项,只能从公司方面入手,而有权批款的人就是高大全,高飞父子和关凯父女的矛盾钱岩利都看在眼里,非常了解内情。
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打着为高大全出气的旗号,而目标就是关凯的资产。
关凯要破局,必须出售手头的自有运输车,有购买力的只有县里的物流公司或者运输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