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之后,两个人虽然气的不轻,但还是十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其实吴森之前那么说,也算是比较聪明的说法,毕竟他说自己这是赌钱赌来的,或者是从什么途径赚来的钱。都是可以根据他所说的途径去查这笔钱的,可是他说这笔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警察想要查起来就比较困难了。
毕竟这已经算是遗产了,既然是遗产那肯定是他父亲赚来的,到底是怎么赚来的?已经是几十年的老黄历了,怎么可能一笔一笔查得清楚。
虽然这件事听上去十分令人气愤,之前吴森说这些话的时候更是用一种嚣张到想让人抽他的语气说出来的,可现在仔细想想,这明白不是吴森为了气他们而随便说出来的答案。
周长峰的说法同样也是如此,这应该不是一个巧合,而是事先想好的对策。
听完张振三所说之后,杜文斌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他们肯定事先商量了好几天。倘若随便找个理由,或者说这笔钱就是自己赚来的,咱们都根据他们两个的说法调查出来,但只要说遗产,我们一时之间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入手了。毕竟这笔钱是人家父亲留给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怎么查?怎么查才能查清这笔钱?这根本就不可能查清。他们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来应付警察的询问,就算知道他们这话肯定是胡编乱造的,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说回去。据我们调查,吴森的父亲已经在几年之前亡故了,周长锋的母亲亦是如此,他们都已经死亡了,而且周长锋与吴森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倘若真的有遗产,还真会给他们两个。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棘手。”
就在这时,有个协警着急忙慌的从滞留室走过来喊道“
大海,钱永昌吵着闹着要见你,说是有话要问问你。”
秦山海点了点头,又跟其他人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便站起身来去了审讯室。
钱永昌正好被协警从滞留室押了过来,他看上去显得异常疲惫。
头发乱成一团,双眼红肿无神,仿佛是一个行尸走肉,听见秦山海的声音才渐渐回过神来,抬起双眼,满是希翼的看着秦山海。
“那个……我有点事,想要问你,那些……那些去费县的人回来了吗?他们是不是把钱给要回来了?”钱永昌表情略显激动。
秦山海挑眉望着他想到,看来这个钱永昌的确挺孝顺的,可是即便要孝顺也不能用别人的血汗钱去孝顺吧。
“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我们已经跟那边的医院打过招呼了,能退回来的钱应该都会退回来。”秦山海实话实说。
“你说什么?你跟那边打了招呼?秦山海你怎么能这么冷血!那是一条人命啊!也是……那又不是你的母亲,你当然不会在乎了!真是冷血!你真是冷血!那些钱算什么,那些钱跟人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情过去吗?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就那么忍心让我母亲去死呢。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不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你这种眼神只会让人恶心,你是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做得对啊?认为那些钱是别人的,所以这条人命就可以不管了,你是变着法儿的为那些村民们要回来钱是不是?可是没有那些钱,我母亲只能等死,他其实也没有多大年纪,也不过就是五十多岁,他甚至都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从她嫁给我父亲开始,就过得生不如死,不是被打就是被骂,有了我这个儿子也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活到了五十多岁,却要眼睁睁的等死,你不觉得他可怜吗?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那些钱又算得了什么?你告诉我那些钱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一条人命,那些钱不算什么。”
钱永昌激动的在座椅上挣扎,一直在咆哮,一直在质问,仿佛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质问那些丧失道德的人,他这样的表现让秦山海忍不住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