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万树银花别墅区,苗祯犹不觉得解恨。
“这种女人要么死要么作死,就应该给她个痛快。”
少主平时行事作风狠辣果敢,唯一的缺点就是英雄难过美人莞。
姓关的女人要不是搭上柳小姐的顺风车,恐怕已经在选墓地了。
他还想叨比叨,韦鹤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想死就闭嘴!
没发现后排的气氛不太对吗?
苗祯毕竟知觉敏锐,识趣地通过后视镜往后排一扫,只看到盛予墨一双盛满阴鸷寒芒的凤眼……
察觉了苗祯的视线,他双眸暗沉地一抬,吓得苗祯马上收回眼神,为保狗命,安全驾驶。
近午,阳光开始烈起来,车厢里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人皮肤凉飕飕的。
盛予墨看似无意地将上衣的衣摆撩了一下,遮住了突兀的尴尬。
他穿了一条今夏高订奢侈的休闲裤,腰间双排的扣子,但……并不需要系什么皮带。
关关这个女人,乍一看精明狡猾,这种事情上却跟个白痴似的。
但她是如何的无知无畏,他并无心去细想。
现在的他面上寒雪冰封,心中却如同潮汐般涌动着惊天骇浪。
这三年来,盛老爷子对他用过不少手段,其中不乏一些卑鄙无耻下作之法,但从没成功地把一个人女人真正送到他身边。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挑起他内心的波澜,甚至是……身体上的反应。
他知道,与其说他没有心,不如说他大脑的某个区域,已经死去了。
在他失去柳慕莞,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就失去了对外界的诸多感知。
刀割在手腕上,不知道疼。
两天不吃不喝,不觉得饿。
三天三夜不睡觉,不觉得困……
为了活下去,他吃过很多药,大把大把的药。为了修复基本的感官能力,继而破坏了他更多的感官能力。
不过,当他可以表面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的时候,他也想过,哪怕是没吃那些药,他也不会再对女人有任何感知了。
药只是斩断了大脑里坏死区域和尚存区域的拉扯,但死去的不可逆。
正因为清醒地知晓这一点,所以盛予墨对于一个他并无好感甚至有些厌恶的女人,跪到身上所给他带来的“异变”,震惊到不愿意去相信。
她除了以她的美貌冒犯了莞莞,还以她的行为冒犯了他……
盛予墨现在心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自我厌弃、无可发泄的怒火、以及毁天灭地的杀意……
他甚至觉得从今往后,就算找回了小西,他也不敢再期待莞莞再回来……
他甚至连她的灵牌位都不敢再抱在怀中。
关关,该杀!
但他也不该苟活……比失去更难以忍受的是背叛,比遭遇背叛更难以接受的是自我背叛。
盛予墨撑住额头,降下车窗,让外面炽热的气流涌进来。
凉风与热气交织起来,像无形的刀,绞住他的咽喉。
“少主!”韦鹤率先发现了他的反常,他转过身去叫盛予墨,却发现他双眸充血,瞳孔失焦,“苗祯,停车!”
他立即拿出一直备在车上的袋子。
然而盛予墨抬起手,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在偏执墨少怀里逃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