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莞回到御庭的时候,大门口坐了一排唉声叹气的暗骑。
曹达也混在其中。
一见她就蹦起来:“关小姐,你怎么还回来?啊……你、你怀里抱的是什么?哪里来的搓衣板?”
柳慕莞举起手里的搓衣板,那上面歪歪扭扭用蓝色记号笔写了几个大字——【爱妻莞莞】
“灵牌位啊,”柳慕莞一脸正经。“怎么,不像吗?”
曹达:“我还没瞎呢!”
柳慕莞看看怀里的搓衣板,再看看曹达,问坐在门口的一排暗骑:“难道不像吗?”
暗骑以一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眼神看着柳小姐:“我们见识少,但眼神儿还比较好……”
柳慕莞:“你们这些人就是肤浅,只看表面不看内涵。我倒觉得这搓衣板和灵牌位蛮神似的。”
主要是大半夜她就敲开了那么一家杂货铺,不像也必须像!
“那您请……”暗骑让开了一条道。
柳慕莞刚踏上台阶,一群暗骑就在后面手挽手哀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柳慕莞……你们是有毒吗?
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一地破碎的玻璃碎渣。
抬头,天花板的水晶灯缺了一大半,难以想象盛予墨是怎么把它打下来的……
茶几上的杯具也全都不幸遭难,倒是所有玩偶都还好端端地摆在它们的位置上。
云姨趴在楼梯栏杆处,一见柳慕莞就像是见到了心衰病人等到了肾上腺素,“快快快,关小姐,你终于……诶?你抱个搓衣板干嘛?”
柳慕莞晃了晃手里的板子:“灵牌位2.0,像不?”
云姨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几个记号笔写的蓝色大字上,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有点内味儿……”
“有眼光!”柳慕莞竖起了大拇指。
一路走过去,满地狼藉。
司杉和苗祯焦虑不已地站在盛予墨的房间门外。
苗祯倒是还算镇定,“关小姐,你来了……”
“你来干什么?”司杉却挡在了柳慕莞的面前,“少主现在情绪不太稳定,闲杂人等……”
他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了站在柳慕莞身后,虎视眈眈的云姨。
她刚用戴着手套的手,从地上抓了一把玻璃渣。
大有司杉再敢瞎比比,她就要把这一爪子玻璃渣都塞他脖子里的势头。
司杉不敢再阻挡柳慕莞,却在她身后冷哼一声:“反正现在进去,也是送死……”
苗祯没有司杉那么重的仇恨值,他只看着柳慕莞怀里那个牌子。
他脑子不好使,但搓衣板……还是认识的。
关小姐,真女中豪杰也!
门是虚掩的,柳慕莞推开的那一瞬,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的声音。
盛予墨站在窗边,双手都撑着窗台,蓦地回过头来,泛着血红的眼角,带着凶戾暴躁的狠。
满屋,都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柳慕莞小心肝颤了颤:“哥哥……”
盛予墨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看了她起码五秒。
柳慕莞哆哆嗦嗦走过去,举起了手里的搓衣板,“那个……还你的。”
盛予墨眼神落在了那几个大蓝字下侧的,几个小字上……
在偏执墨少怀里逃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