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莞,“……”
没事儿的云姨,我自己的灵牌位都见识过,不忌讳这些。
走进卧室,她看到了坐在床边地板上的男人。
脚下一滑,差点踩中了一个小药瓶。
柳慕莞捡起来,安眠药,听摇动的声响,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男人靠着床,低垂着头,闻声缓缓地抬起头看,看向她。
他眼里深沉的墨黑,一片冰寒,冻得人霎时清醒……哪怕他是吃了安眠药,可是并没有入睡的迹象。
柳慕莞走到他身边,他也就那样坐着,似乎没有动一动的意愿。
直到她在他身边坐下,要摸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舍得回来了?”
声音低沉微哑。
柳慕莞滞了滞,然后无比熟练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靠上去,“予墨哥哥在这里,我始终都是要回来的。”
很淡然的口吻,却含着宿命里的归属感。
盛予墨终于侧脸看她。
她总是这样,无论是演什么样的戏,浮夸的深沉的,漫不经心的深情或是可甜可盐的娇俏……都是信手拈来。
她知道他想听她说什么,想她做什么。
她什么都可以办到,区别只在于,她愿不愿意而已……
莞莞,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全心全意地,随时随地地……哄着我呢?
他看着她,她也扬着小脸望着他,薄情又甜美的唇就那样弯弯的,双眼里像噙着星星。
这般美好,美好得让人失去自制力……
盛予墨的手伸向了一旁的床头柜,他看着她,手却拉开抽屉,摸出了一样东西。
“关小姐,”他声音冷漠而疏离,举着那只几乎用到底的口红,“我给你画只乌龟王八?”
柳慕莞……
在这儿等着呢。
那晚上用来画唇印的那只口红……后来找不到了,她也没大在意,还以为是忘在了医院。
没想到,竟是被他拿走了。
比城府手段,谁有眼前的男人深?
他根本就没信过她说的什么和小黄鸡互画乌龟王八,那么现在,他又会相信那些无良媒体的造谣吗?
他的心那么深,她哪里摸得到底?
但是——
柳小姐她虽然心机没有男人深,可她脸皮比人家厚呀!
她仰着脸,对着男人嘟嘟嘴,娇声道,“公子手里有胭脂,可是要替娇娇点在唇上呢?”
盛予墨闻言,面无表情地递上口红,力道却极轻地将口红,触到她的唇上。
口红已经所剩无几,只剩薄薄一层,他却顺着她嘴唇的形状,慢慢描画着…
莞莞,瘦到脱骨的莞莞,满身伤痕的莞莞,回到他身边的莞莞……只有这双唇和她的灵魂,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
口红哐叮落在地上,叮铃铃滚走了。
男人已经擒住了女孩的后颈,拖着她的头,咬在了她唇上。辗转撕吮,他把那些鲜艳的红全都吞下,一抹不剩。
然后他移至她的耳垂,“莞莞,你不该回来的……”
你回来,我就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柳慕莞这晚上没法睡得安生。
男人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几近昏厥般的睡过去,但他至始至终紧紧抓着她。
在偏执墨少怀里逃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