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墨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尤其是她这张惹事的小红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只引得他内心愈发烦躁。
心念刚动,身已先行。
所有心中所想,深藏的不可说的恐惧,都可通过这无声的交流来倾诉。
夜的时光,一点一滴地流过。
“哥哥,我腰疼……”空隙的时候,柳小姐可怜兮兮地哀求。
明明什么都没做,她说的话却句句引人浮想联翩。
盛予墨坐回了座椅里,把她从桌上拉起来,让她重新窝回自己的怀里。
“会磕青吗?莞莞。”他亲她的脸颊,变得温柔起来。
他记得,她满身都是伤痕,现在似乎好多了,要是又青了一块,那多过分。
“看看?”她偏着头,娇俏又可爱。
盛予墨按住她的手,“不。”
看了,又是折磨。
不如不看。
他只抱着她坐近桌子。
柳慕莞伸手去摸桌面的文件,“压皱了,等韦鹤拿走之后,别人会不会想为什么弄这么皱啊?”
她这么说,就看到盛予墨眉头锁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今晚上的文件全部重新准备一份,给我送过来。”
挂了电话,他把压皱的文件全都整理好放到了抽屉里。
“好多不是都签了字了吗?”柳慕莞好笑地问,“拿新的干什么?”
盛予墨不答话,把抽屉上了指纹锁。
才抬起头,捏了捏她的下巴。
“莞莞压过的东西。”抽空要销毁了。
他把她重新拉到胸膛上,让她趴在他身上。
“你只能压我。”
……
韦鹤不知道少主发什么神经,但少主的命令不可违背。
熬夜把所有文件重新准备好,敲门进去,已经做好了要看到什么下属不宜的场面,却不料书房之中一片岁月静好。
柳慕莞依然半坐在盛予墨的怀中,不过两人一同捧着一幅画,一起安静地欣赏着。
“我以前长得可真难能可贵的可爱啊。”她啧啧着。
“你肯承认这是你了?”盛予墨凤眸斜睨着她,似带了一点看破不说破的笑。
她和独踪师有什么联系,他早怀疑了。
这幅画令他生疑,而今晚上的礼服,也似乎印证了他的某些猜想。
“你曾经拜他为师?”他问。
柳慕莞嘁了一声,显然不想承认什么。
“我还以为,这幅画是你找人画的我呢。什么拜师?”
“独踪师。”她不坦诚的态度让他不满。
柳夫人曾经为女儿求遍全世界的名师,独踪师虽然深居简出,神秘莫测,但以柳夫人的手腕,似乎也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柳慕莞抬起头,看着站在前方的韦鹤。
“文件放这里吧,韦特助,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韦鹤这才走过来,把文件放在空荡荡的办公桌上。
一面腹诽,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是在这里玩撕纸大赛?可为什么没看到一片纸屑?
还是说,他们在这里竞赛吃纸?
那么多文件竟然一份都没有了。
“没事不要来了。”盛予墨在他放手的那一刻说道。
明显的森冷之气与警告之意。
韦鹤只能苦笑着咽下了少主的醋意……关小姐以后您可别跟我说客气了,我的长寿就靠着您的疏远呢。
在偏执墨少怀里逃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