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勇地一起去找那个小女孩。

转过几个山坡，再绕道几条小田埂。在一所比较陈旧的红砖房前面，依稀看到一个小女孩，正费力地提着一桶潲水，往旁边的猪舍走去，应该是去喂猪吧，荀欢猜测。

堂弟堂妹走在山坡上的顶端，大声地叫唤：刘思雨!

哦，原来她叫刘思雨呀。荀欢嘀咕了一句。

女孩听到叫声，回过头来。

荀欢傻眼了。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蓬乱的头发匍匐在头顶上。一张脸凸现出红扑扑的悄模样，只是已经皲裂得不成样子，两个大大的眼睛，像深塘一样深不见底，黑蒙蒙的。

几个人很快就到达她家门口。她吃惊地站在那里望着。一双眼睛里写满木然。

你是刘思雨?荀欢蹲下身，温和地问。

她怯怯地点头。

你一个人在家吗？

不是，她用手指着屋里说：不是，我爷爷奶奶也在家。

你几岁?

六岁!

每天都是这样喂猪吗?

是的。

还要干别的农活吗?

还要砍材回来烧。

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去广东找事做去了。

一年回来几次?

有时一年回来一次，有时两年回来一次。

你就这样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吗?

是的。

读书了吗?

读了一年级，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女孩的神情明显好了很多。举此也大方起来。

在学校还好吧?

还好!

没有人欺负你吗?

这个……小女孩把眼睑垂下去，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习惯了。可能等我长大了，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

那是要长多大呢？荀欢追问道。

不知道，也许要很多年吧。

那么，没长大这几年你怎么过?

不知道，没想过。他们欺负我的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哭，很快就会过去，也不会死。

荀欢听后，欲语凝噎。

堂弟堂妹直截了当地说：刘思雨，有个城里的跆拳道机构，知道你的情况，让让你免费去学习一下，还送一套道服给你，你愿意去吗?

我……我……这个要问我爷爷奶奶。

就在刘思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从屋子里走出来。

思雨，你在跟谁说话呢?爷爷狐疑地走过来，对着刘思雨说。奶奶也蹒跚着步子走过来，一双眼睛在荀欢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爷爷奶奶好!荀欢甜甜地叫。

你们有什么事吗？奶奶摸索着从角落里拿出一条长凳子，放在几个人的面前说：你们请坐吧。

荀欢和堂弟堂妹道谢后，轻轻地坐上去。

嘭!三个人的屁股刚好挨上凳子，凳子的腿就突然断了，三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刘思雨吓得立马串过来拉扯他们起来。

真是，出师不利。堂弟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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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你没吓吓着吧。荀欢问他。

我倒是没吓着，我们赶紧办正事吧。

好的，荀欢走到奶奶面前，把自己的想法和复仇者联盟的事情以及道馆免学费的事情，跟她详细地讲解了一下。

奶奶听完没有表态就去忙别的去了。

爷爷嘀咕几句，也跟着走了。

荀欢懵圈，傻傻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堂弟问刘思雨：刚刚你爷爷奶奶说些什么?

刘思雨迟钝地打掉身上的猪潲说：奶奶说你们是骗子，爷爷说哪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