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她还有五六年可浪。

父母不会逼她太早成亲。

青年站起身，躬身行礼，郑重其事说道“我姓石，名泽，小名阿牛。”

“噗嗤。”小红连忙道歉，“我不是有意的，石公子也太实诚了，哪里需要连小名都告诉我们呢。”

石泽讪讪低头，“我以为该告诉的。”

小红虽是着了男装，却很容易分辨出是个丫头，想来是跟在公子身边的近身婢女。

不少公子哥会让侍婢换上男装，一来方便省事，二来女扮男装也会会显得侍女有几分潇洒。

顾嘉瑶气质爽朗，说话行事没有女子的扭捏害羞，石泽并未看破她的真身。

“现在您该告诉我姓名了吧。”石泽糯糯的问道。

顾嘉瑶无赖一笑，“我何时答应过通报姓名？”

石泽“……”

“教你一个乖儿，别轻易相信人，哪怕那人曾经帮过你，还请你吃了云吞和包子。”

顾嘉瑶并未在柜台处见到掌柜，来之前她已经打听清楚，掌柜是个中年胖子，生得很富态。

他有两子一女，差一点被顾熙的女童是他最小的女儿，据说极得他疼爱。

因此女童悲惨的遭遇才让他动怒，执着为女儿讨回公道，一纸诉状将顾熙告到了知府衙门。

这桩案子在广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痛骂顾熙为斯文败类的人决不再少数。

当然有一些人说掌柜此举对女童过于残忍，等她到了商议亲事的年纪，怕是无人会娶她。

一般碰到这样的事情，大多人家都选择私了或是隐瞒遮掩下来，很少有掌柜这么大张旗鼓告状的。

顾嘉瑶倒是赞同掌柜严惩凶手，凭什么受害者要遮掩？

关键是凶手真是顾熙，掌柜才是正义。

“阿牛。”顾嘉瑶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听说此间酒肆的掌柜最近和以前有何不同？有没有听说他有何特殊的喜好。”

一句阿牛让石泽再次心跳快了半拍，总觉得小名在她口中叫出来分外不同。

他这是怎么了？

莫非也要学着富贵公子交同性的朋友？

他养不起少年的。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顾嘉瑶带了几分恼怒，站起身几乎拂袖而去。

石泽下意识拽住少年的衣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紧衣袖，圆润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因他大胆的行为，他的手指晕染开潮红。

“我知道掌柜有时会去赌场，还知道他曾经输了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