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芸赶忙上前扶他,低声劝道“爷爷,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魏府再怎么落败,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族,张骞来这一出,摆明了是打魏府的脸,弄得不好,会和魏府结下梁子,他哪儿来的底气,敢这么做?
魏芸心中隐有不安。
林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张骞站在大堂,身后跟了个师爷和两名衙役,魏远志正和他谈话,眼看着魏老将军沉着脸走来。
张骞拱手道“魏老将军,本官今日前来得罪,不过是尽为官的本分,还死者一个公道,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帽,还望魏老将军见谅。”
魏老将军坐在上位,沉着脸“捉拿凶手,乃为官之职,老夫应当支持。你要抓魏府的人,不妨说说,是谁犯下错事,劳你亲自登门捉拿。”
张骞环视一眼“我已拜托下人去请刘氏。”
刘秀月?魏芸一个激灵。
刘秀月认识死者,但她再怎么坏,也没那个胆子杀人,遥遥望去,刘秀月神色不安的走来,一方手帕,揪得满是皱褶。
她跪在魏老将军面前,声泪俱下“赵钱的死不关我的事,我是清白的——”
“大夫人!”魏芸满头黑线,无语地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张大人叫你来是为案情,还没说什么话,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秀月面容一僵,眼神飘忽。
张骞看了师爷一眼,师爷把证据拿给他,张骞道“死者赵钱是长安巷的人,平日里给人搬搬东西,赚钱贴补家用,家中还有兄长,名唤赵财,赵财是魏府下人,平日里负责打扫后院,那日受训。不小心摔碎刘夫人喜爱的鎏金花瓶,被杖责三十,为此在家中休养半月。同时也被辞退,并欠下了巨款。赵钱觉得刘夫人过分,前来找她理论,发生不愉快的争吵,我说的对吗?”
刘秀月面色一白“他摔坏我的东西,理应赔偿,这有什么不对的?”
“据赵财所说,是你在魏大小姐那儿吃闷亏,在房间发脾气,又担心他嘴不严,故意挑刺,导致他惊慌之下摔碎花瓶,你只是找一个借口将他赶出魏府。”
魏芸狐疑的看向刘秀月,魏老将军神情也透着不悦,刘秀月连忙开口“片面之词!一个下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
“赵财躺在家,曾有一次见赵钱杵着拐杖回来,再后来,赵钱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怀疑和你有关,因为赵钱离开之时,口口声声说要兄长讨回公道。”张骞意味深长的打量刘秀月,“赵财私下调查,查到你曾派人打过赵钱,并未后面还买凶杀他!可有此事!”
“我没有,他的话根本不能信!本夫人犯得着为一个平民,下这么多功夫吗?”
“你还敢狡辩!本官找到那名混混,他口口声声说是你派他去的,他只不过是拿钱办事!”张骞拿出一张审讯案词,对着刘秀月打开,最下面按了一个手印。
看着手印名字,刘秀月大惊失色,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嘴硬道“我没有杀他,我走不过是派人教训他一顿,让他不敢放肆,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杀的他。张大人,我劝你说话谨慎些。”
“没有确凿证据,本官怎敢来魏府。”
张骞把收集来的线索交给魏老将军,每一条都直指刘秀月,人证物证俱在,魏老将军气的气喘,连连咳嗽,底气弱了,看上去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
“你——你——”
魏老将军颤巍巍的站起来,手指着刘秀月,气得背手不再看她!
刘秀月心跳漏了一拍。
张骞心中得意,面上还是一派威严刚正“证据所指,分明是你杀他!杀人偿命,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什么话,在公堂上说!来人,把她带走!”
衙役左右架起刘秀月胳膊,刘秀月拼命挣扎,发髻凌乱“放开,放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