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白日里的神态,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奴婢知道小姐要问她事,便让她在门口先候着。”
魏芸点点头:“将她唤进来,我有话问她。”
春桃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主子会责骂春桃。自己主子什么样她还是清楚的。
春棠临着春桃走来,小声同她说道:“待会小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春桃抬眼看了看眼前好友,轻“嗯”了一声。
魏芸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肩头上背了一个黑色布包,脸上布满倦意,柔柔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有半分不敬。
魏芸打量着她,也不着急开口,淡淡喝茶。
春桃向朝魏芸磕了个头,声音如人一般听起来也是柔柔的:“奴婢劳小姐挂念了。”
魏芸让她起身,看着她低头怯怯站在那里,身上风尘仆仆,一束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想来应该是一路奔波没有歇口气便回来了。
抬手朝春桃示意:“给她抬个凳子。”
春桃眉眼间的卷色浅了不少,她乡下老家距京城少说也有十里地,她一路脚没停过,一双脚掌酸疼的厉害。
她紧赶慢赶就是害怕管事的发现她不见了要扣她月钱,她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有时做事不够利落还要被管事克扣一些,一个月没能够扣几次。
她福身柔柔道:“谢谢小姐。”
魏芸颔首,捧着茶杯淡淡的问道:“家中小弟的病如何了?”
春桃惊讶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到一旁的春棠,她捏捏了手里的破布包:“劳小姐挂念,小弟的病……”她轻咬了一嘴唇开口道:“小弟的病已经得到缓解了。”
魏芸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丫鬟,倒是个不错的性子,她敛了心神,轻声问道:“你昨夜连夜出去是为家中小弟的病?”
春桃点点头,猜不出大小姐是个什么意思,一时拿捏不住分寸,不敢轻易开口。
“看你连夜回去是病重的厉害?”她耐住性子继续问。
性子是好的,怎么是个不上道的。
春桃看到站在后面的春棠使劲朝自己眨眼,她一时没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春棠却是暗叹一声,莫不是被弟弟的病冲昏脑袋了,主子这样反复询问自是准备出手帮她了。
这个春桃怎么做来越笨了,话说自己会不会也越来越笨,小姐不是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过小姐是心膳,关键还不想让人知道。
春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魏芸没有丝毫不耐烦,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等着自己回神,急忙道:“家中小弟两日前突发高烧,一直不见退,昨日一个马夫给奴婢传了个话,奴婢没敢耽搁拿了银子就回家去。”
魏芸放下茶杯看着她眼眶里盈盈有泪珠转动,关切的问道:“后来呢,如何了,看大夫了?”
春桃吸了一口气,憋住了泪水:“只请了郎中就花光了钱,买不起药。”她顿住了。
魏芸点点头算是了然,“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来借银子的?”
春桃登时红了脸。她确实是回来借银子的,可被魏芸这般点破多少会有点不好意。
心之所向的看了身后春棠一眼,她柔柔道:“确实是回来找春棠借银子的,家中小弟高烧一直不退。”
春棠一听就要回去取银子,被魏芸给叫住,春棠有不解,却没不满:“小姐,我去给她拿银子。”
自家婢女怎么这般实诚。
魏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家小姐都在,还用不着你出银子。”
春棠想想也是,点点头站在一旁不在说话。
魏芸边用茶盖拨开嫩芽边问道:“家中小弟几岁?”
春桃自是听懂了刚才那番话,知道小姐不会袖手旁观,松了一口气,柔柔道:“六岁。”
比小宝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