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簌簌落下,雨水不大,稀稀疏疏的却是下了一夜。
空气里夹杂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春棠推门进来欣喜的说道:“小姐,下雨了。”
想一想确实好久没下雨了。
魏芸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笑看自家小丫鬟一眼,便垂眸盯着手里的书了。
捏着扫帚在走廊上,伸手接了几滴毛毛雨滴,准备把院子里的落花打扫干净。
“春棠,等雨停了在打扫,先准备早膳。”魏芸从房里走出来,吸了两口雨后的空气。
春棠捏着扫帚,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小姐,现在还早就要用早膳吗?”
魏芸眯了眯眼看向绿叶正茂的百日红,点点头淡淡道:“我今日要去开元寺,早些用膳。”
春棠也知道小姐去开元寺八成是要找线索,没多问,下去备膳了。
风春棠走后,魏芸突然开口道:“出来吧。”
风轻轻吹动,院子里一片安静,没人。
还不出来?
魏芸挑了挑眉,捏着纸扇走到白日红旁,手中扇子做剑向绿叶中猛然一刺,一个黑影突然从绿叶中窜出来。
回来的春棠正巧看到这一幕,愣了愣又咬了咬牙,快步走上去,扯着严森的耳朵张口就骂:“好啊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窥视我家小姐。”
窥视?
严森吓了一跳,这要传到主子哪里,还不把他眼珠子给抠了,一手招呼这耳朵,连忙说道:“春棠大姐,你可别乱说,我是奉我家主子之命,来暗中保护你家小姐的。”
春棠一手插着腰,捏着耳朵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斜睨了他一眼,抓住了重点:“大姐?暗中?”
严森一听,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讨好道:“春……春棠,你先松手,松手。”
敢叫她大姐?这小侍卫的脑子也不太好用啊。
“行了,春棠,你放开他的。”魏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严森龇牙咧揉了好一会耳朵,两只耳朵不同的颜色,看起来颇有几分好笑的意味。
这一个小丫鬟,怎么这么大力。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拱手对着少女行礼,恭声道:“芸姑娘,主子让我来……保护你。”
他想了想还是把暗中两个字省去了,主要是太丢人了。
想到刚才自己被发现了,还口口声声的说,暗中保护,这让他脸上的神色有几分不寻常,脸面没了,回去主子知道了此事,半年的净房怕是免不了了,想到大哥还在净房里没日没夜的擦洗,明明很干净了还要擦洗,他的心里就泛苦。
可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啊,这种隐藏连一般的高手都难以发现。
这次算起来,他已经被发现了三次了,柿子树上一次,后山的树上一次,现在一次。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风中飘摇的百日红,他叫严森,名字都有木总不能和木犯冲吧。
理了理裙摆上的禁步,神色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保护,你不用躲树上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脸皮上霎时滚烫了起来,抬眼一看,素衣少女正低头把玩着纸扇,他斟酌了半晌还是厚着脸皮问道:“请问芸姑娘是怎么发现我藏在树上的。”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上次在开元寺的柿子树上,在后山的树上。”
魏芸挑了挑眉,轻笑一声:“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这种丢人的事,他记得能不清楚吗?
好啦,两边耳朵都红了,连带着脸皮也绷得紧紧的。
手中纸扇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啪一声稳稳落入手中,她淡淡道:“我说,这是直觉你信吗?”
严森身子低的更多了,开口吐出一个字:“信!”
魏芸淡淡点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