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是不是对后面的童字理解不了?”
赵霖觉得这是老天在帮他啊,他必定会抓住机会,不会辜负老天对他的心意。
玉娘用了两日将所有士兵的病情看了个遍,之后将士兵分为三类,用来更好的观察病情,又过了五日,玉娘方才大致将病情给压了下来,也就是在这日,一个病重的士兵突然对正在给他喂药的魏芸嘶哑着声音,额头上青筋跳动,说道:“你们不该救我的,是我害死了兄弟们,不如让我去见地下的家人。”
说这话的士兵叫牛二,是个本分的乡下人,他仰头看着帐篷顶,有泪珠从眼角流下来,是一心求死的样子。
几天前他曾回家探过亲,三年不曾回家的他在回来的路上极为的兴奋,买了弟弟爱吃的叫花鸡,家中几代人皆是靠天吃饭,日子过的极为清贫,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尸横遍野,不知从哪里的感染病将整个小镇都给传染了,站在街上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他匆匆往家赶,顾不上买好的东西掉在泥地里。老天总是爱同你开玩笑,你越不想发生什么他就给你来什么。时隔三年家中只剩他难以置信的站在门前。从小镇回来他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一样,丝毫没料到他也染上了病。
至于为什么从前不说,乃是因他一心求死,嗓子也哭的说不出话来,家上病症的原因,他已有好几日不曾发声。此时吃了玉娘的药,方才能够勉强说出话来。
林陌派人去查看了那个镇子,距离京城不远,镇子不大建在山脚,也不富裕。林陌一纸加急快报送往了京城。众大臣听了皆是一阵惶恐,却低着头不敢说话。龙椅上那位眯着眼环视了一圈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心里算盘却打得紧。
京城旁边的小镇患上了传染病,这是她没想到的,若不是汇报的及时,难保不会传染到京城。
过惯了安稳日子的人,随便受一点累便揭竿而起,将罪名推到皇帝头上,这样的事前几代不是没有发生过。他思衬了一会目光停在一位将军身上,突然想起魏芸也跟林陌在一起,蓦然想到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听说小镇患病着众多,这个病看起来颇猛。
可刚要说话,他又愣住了,因为林家手握一部分兵权,他这几年逼的紧了一些,朝中不少人都看来了,也有一部分武将心里颇有怨言,可要如何不让人说闲话又要林陌和魏芸处理这件事,这是个问题。
皇上想了一会目光又停在垂首而立的永远候身上,得到一样必定要失去一样,皇上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本是朕的子民,先前有爱卿提议将他们困在镇子里,避免病源外传,可朕觉得不妥……”说完一番安抚人心的话,他才让顾泽宇前去协助林陌将此事解决。
皇上觉得自己这番操作天衣无缝,让大臣挑不出他针对林陌的刺,还传出了他爱护子民的名声。
林陌收到消息时,玉娘已经将军队里的病诊治的差不多了,至多在多吃几次她配的药就行了。之前极度轻视玉娘的军医也是很服气,他之前看了十多日还不及人家来了四五天,即便是心里在气熬也是不服不行。军医虽然两鬓有些泛白,年纪也不小却有颗求学的心,常常捧着医书来向玉娘请教困扰他好久的难题,也常常同玉娘讨论一些医术上的问题,这让赵霖很是不爽,不止一次问过林陌把这个军医送回老家怎么样,说,他年纪也大了,家中今年给他生了个孙子,在边关吹风吃沙了这么些年,也该让他回去颐养天年了。
林陌表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在让他回老家之前,让赵霖先找到一个可以接过军医位置的人。
纵观北庭,赵霖细细想了两个晚上,这北庭虽说也有郎中,可要想接替他的位置,该是有点难。
这老天给了他机会全让军医给他毁了,他不知一次给军医递过眼神,想让他有点眼力劲,别打扰他同玉娘相互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