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就剩他了。壮汉去抢他的药,他不肯死死的护住,拉扯中还撒了不少在他小手上,手背被烫的立马就红肿起来,他还是不撒手,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壮汉听见周围人的指责,恼羞成怒的一脚将孩子踹翻在地上,脑袋破了,流了血,可他疼的是药撒没了。我重新给了他一碗,他说,他爹爹临死前曾对他说,他是家中唯一的传承,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将他们家的香火传下去。”她顿了顿,似是陷进那个痛苦和自责里,说道:“我不明白我是不是救人的。”
“救人的。”魏芸肯定的说:“人性有邪恶的,邪恶的不择手段,就像是一只蛊惑人心的鬼,只不过被封印在每个人的内心里,每个人都对生有着极度的渴求,这就要看是自己控制那只鬼,还是被鬼控制。”她提了提精神道:“我同你看到的不太一眼,我看到百姓知道自己能活命时的欢快和感激,我看到为母的将生的机会让给了孩子,还有好多。”她同玉娘对视,“我们当初进来不就是为了这样吗?”她笑:“我当初可是对你信心满满的,还将自己都交到你手上,你看,我都如此相信你了,你更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总会有方法的。”
玉娘属实是将这句玩笑话放在了心上,她记起古书上记载的一个法子,将病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能更直白的感受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更好并且更有效的将药方配出来,不过这种方法风险极大,并且很有可能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她思衬了良久,终是狠下心来决定一试,她在夜色里跑到河边,水流并不湍急,缓缓流淌倒影了天上的月牙,显得有些清冷。
她一路跑过来半坐在河边有些气喘吁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呆呆的望着河水过了半晌,微风吹来,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空气里夹杂着河水和血腥的味道,还有毒药的味道。
毒药的味道?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毒药的味道是什么?恐惧还是死亡?
手指落在水里,河水凉爽在她指尖划过一条波痕,她在水中看到自己,很镇定好像就是当纯的在河边戏水一样,不过她自己却知道,她的内心跟不平静。
水面上的月亮被手指划开的波痕晃荡的便的弯曲轻摇,她低声道:“佑我能亲手将大仇报了。”捧了河水,此时她变的极为利落,一口将手中的河水仰面饮尽,有少许的河水沿着下巴一路滚落到她的脖颈。河水很甜,却是腥甜。
那之后玉娘明显感受到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四肢无力,身子开始发热,烧得她脸颊如同喝醉了酒一样。
魏芸戳戳她的脸,眼睛里满是心疼但面上还是嬉笑着说:“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一番,看的我心头痒痒。”
玉娘虚弱的笑了笑,“不想同林少将成婚了你就来,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魏芸震惊:“莫不是你……”
玉娘虚弱成这样了还能挑眉,让魏芸很是敬佩。她说:“看出来了?要不然你就从了我,反正也出不去不如在这里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好今后传出去成为一对佳话。”
“还传出去?我怕被某人给狠死,在你病的时候俘获了你的芳心。”她顿了顿,说道:“不过下下辈子我倒是可以同你成一段佳话。”
玉娘疑惑问:“为什么不是下辈子?”
“因为下辈子我已经承诺给胭脂了,所以你得排到下下辈子。”她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你下下辈子同我相遇时,想要自己成为男子还是女子?”
玉娘明显有些无语还不想搭理她,干脆把眼睛闭上,过了好一会就当魏芸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当男子吧。”
她彼时正准备给玉娘擦拭身子的水给倒了,闻言愣一会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玉娘说:“因为你当女子挺有意思的。”由着魏芸给自己穿好衣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