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的几个货色,也想寻见琴川姑娘?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那老鸨听说凌影他们要找花魁,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忽然面露冷笑,语气中满是轻蔑地说道“少侠,你怕是不知道我这儿的规矩。没先奉上个千两金银,便想要见我们琴川姑娘,天底下哪里有这般便宜事!”
凌影说道“千两金银,在下没有。烦请您转告琴川姑娘一声,就说昆仑山中人来访,她自然就会知晓了。”
不料那老鸨的脸上轻蔑之意更盛,话语也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我管你是从哪里来的,规矩就是规矩。像你这样找各种借口想见我们红绡花魁的人多了去了,老娘在这里做妈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要是没有见面礼的话,那便赶紧滚蛋!”周围的人也帮着一起起哄。
凌影涵养极好,任凭那老鸨口出秽语,依然没有着恼的迹象;厉舟则认为这帮家伙骂人的本事跟林逍比起来简直差得远了,那些脏话他听在耳朵里不痛不痒的,也没当作回事。
云霄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之前一直被那老鸨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极为恼火,此刻听她这般污言秽语,更是火冒三丈。当下便抢上前去,迅疾无比地扬手一挥,那老鸨连反应都来不及,只听“啪”的一声响亮,半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已是被云霄挝了一个耳光。
那老鸨捂着脸,嘴角已被打破,流出一丝丝血来,她拧巴了几下腮帮子,张嘴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来,又惊又怒地叫道“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浪蹄子,居然敢……”
没等她把话说完,云霄已是又连续挝了她三个巴掌,每一掌下去,那老鸨的脸上便多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脸也是越肿越高,打到最后都肿得几乎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云霄扇过了四个耳光后,怒气兀自未消,直接伸手掰住了老鸨的手指运劲一拧,痛得那老鸨鬼哭狼嚎的直叫唤,涕泪横流,原本红肿的脸此刻又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显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本姑娘是谁生、是谁养,也是你这种窝在窑子里做着下三滥勾当的婊子可以议论的吗?!”云霄冷笑着,脏话脱口而出,引得凌影和厉舟对她一阵侧目。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这是被林逍上身了吧……没看出来这个平日里总是一副淑女样的师姐当真骂起人来,居然是这么恶毒的啊!”
云霄手上运劲,那老鸨的手指头发出“喀喇”一声,指骨已是被她掰断了一截。那女人平日里仗着有楼中“花总管”的名头罩着,对谁一言不合都是冷嘲热讽的,又何尝吃过这种苦头,当下痛得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差点昏死过去。
云霄一脚踩在了老鸨的脸上,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是个会吃痛的软骨头!”语毕松手放开了她的手指,同时一脚飞起,正踢在那老鸨头上,把她整个人给踢了出去,还装腔作势地抬起脚来拍了拍,嘀咕道“这脸皮还真是厚,踢得我脚都痛了!”
云霄本也不是什么狠戾之人,只是今天这红绡苑里的脂粉气让她很是烦躁,又恼恨那老鸨出言不逊,这才下了狠手。她那一脚虽未附着真气,但也使上了暗劲,那老鸨被她直踢得着地滚了出去,直滚到一个人的脚边才听了下来。
那老鸨抬起头来,用她那肿得都快看不见的眼睛朝上看了一眼,立马翻起身来,抱住了面前那个人的小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花总管!你可得为小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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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影三人一起看向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面前的“花总管”——这个女子的看上去皮肤白皙,细润有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腮边两缕发丝轻轻垂下,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穿着一袭素白的长衫,从头到尾看上去一尘不染,甚至可以说白净得有些扎眼,这也倒可以反衬出她脸上的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