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拍打在男人的脸上,沈寒年看着宋长宁规避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拖进去好好教训一顿“我现在在关心你的身体,你别因为时燕故意不理我,就算没有这茬事,难道我们还不能做个朋友吗?”
根本不是,他才不会和她做朋友,宋长宁看到就害怕“我不想说,是我身体的问题,我都知道,我回去吃点药就行。”
手腕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碾碎,宋长宁心里都是时燕,不想和另外对她有感情的男人走太亲近“你能不能…别强迫我,我求求你了。”
求,一个字一刀把沈寒年的心捅个大窟窿“那我求求你,就算不喜欢我,能不能别躲着我,你难受成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宋长宁抿唇不说话,沈寒年知道她看着柔弱其实骨子特别倔强,当下瞧她要昏倒的模样,什么都不管打横将宋长宁抱在怀里,宋长宁惊叫一声,伞差点没从手里滑出去。
她伸手使劲推沈寒年,对上一双饱含怒火的眼睛。
“你再推一下,我就抱着你到时燕面前,让他好好看看咋俩亲近。”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半路突然杀出个时燕来,把她迷得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宋长宁看他现在的样子丝毫不怀疑这话里的真实性“我,我来了葵水,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我回去喝碗姜汤就好。”她很少哭,现在很害怕很生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不会哭。
寒风细雨里,沈寒年没有放开她,而是抱着她往药堂的方向走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怕我。”
没有人回应他,宋长宁害怕的用伞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遮起来。
从远处看过来,长身玉立的公子抱着个姑娘,他被雨浇湿全身,姑娘却安好无损,更别提那公子生的十分好看,冷是冷,可那眉眼是那般俊俏。
动作还霸道。
沈寒年一时间搅动楼上好多姑娘的芳心。
宋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沈寒年的衣服,衣服被她的手指搅着,很紧,沈寒年恨不得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因为只有这条路中没有时燕。
“时燕对你很好?”
雨从伞面弹到他衣服上,宋长宁待在伞下,回答他“很好,我很喜欢他。”有人抱着,肚子没那么疼,不停流动的血也已经慢慢停下。
沈寒年气息又凉薄三分“你就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宋长宁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原因是,她和沈寒年看着不像,其实很像,幼年缺少母爱,经历了很多事情,两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疮痍,时燕不同,他生儿温柔,宋长宁在他身边可以感受到温暖,而不是去呵护谁。
“因为他很阳光,很温柔。”
宋长宁的话传到沈寒年的耳朵里,与楚子瑜的话合二为一,冻的沈寒年嘴唇微颤“竟是这样。”可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温柔,什么叫温柔。
沈寒年的臂膀十分有力,抱着她走在风雨里,男人承受着切心之痛,手还那么稳。
“宋长宁,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你的脾性了。”在宋家,或者在外面人面前的宋长宁,从来都不是完整的她,这个人脾气大得很,一点都不好控制。
原先他以为等她长大,自己也考些功名就能和她水到渠成结成夫妻,现在看,当时的想法何止是大错特错,简直就是傻到透顶。
“是我错了。”
莫名其妙的听到沈寒年说这句话,宋长宁心肝提起“你,你以后会不会生我气,对付我?”他是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他是摄政王……
宋长宁止不住的害怕。
沈寒年嗤笑出声“不会。”
他怎么舍得,就算想,又怎么舍得。
“那你以后会欺负时燕吗?”她心思那么细腻,自然知道这些问题无疑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