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教了我们什么叩金津,吞玉液,守元神,主要是什么打坐之类的,但我也不是很懂,打坐打着就睡了一个早上,呵呵。”
陶尧摸着大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叶明柯看了一眼陶尧身上新穿的学堂统一分发的白衣,再回头看看自己浑身沾满木屑的自己,突然悲从中来。
听听,看看,人家的修炼多么仙气,多么惬意,自己怎么这么苦呢?
叶明柯吸了吸鼻子,埋下头又猛扒了两口饭,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对了,乔乔有没有去上学堂?”叶明柯问。
“有,我今天看到她了。”陶尧道。
“她是我妹妹,我不在学堂,你得替我保护好她,不能让人欺负她”叶明柯认真地道。
“放心,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别人欺负我可以,欺负她我可不答应。”陶尧攥起他的大拳头,拧起眉,努力用他那憨憨的脸作凶恶状。
可惜一点都不凶恶,还有点可爱。
“你啊,自己也不能被人欺负,知道吗?”叶明柯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一下他脑袋。
“听说之前老爱欺负你的那个李寅也上了学堂,要是他欺负你了记得回来告诉我。不过哎呀,他上了学堂,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打得过他。”
叶明柯苦着脸,悻悻地道。
“没事,我自己会努力的,明柯也一定可以变得很厉害的。”陶尧笃定地道。
“但愿吧,我还不知道今天下午的训练又是什么?希望不要又和砍柴有关。”明柯恹恹地道。
“对了,明柯。”陶尧探头看了一眼门内,“今天你叔怎么没打铁啊?”
叶明柯眼睛一下眯起来,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碗,咬牙切齿地道。
“他鄙视我砍的柴,说拿它们去烧火打铁,铁也不答应!”
叶明柯想起自家叔吃完早饭后,看着那些自己辛辛苦苦砍的半个手掌、一个手掌或一条手臂大的木材时悲悯的目光。相当火大。
“叔,下午的训练是什么?”叶明柯。
“爬山。”
“”叶明柯。
“我平时不是天天爬吗?”心丧若死的拉长音。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爬的山不一样。”
“什么山?”好奇音。
“我们家的后山。”
“那不是封禁的山吗?从前不是说不能上去吗?”
“那是从前。而且你上得去再说。”
后山,叶明柯远远站在山底下,看着面前那座崎岖嶙峋的山。
山也不是很高,虽然很陡,但是植被很多,对于自己这个在山林里野大的孩子来说也不算难爬。
“爬到山腰算是达到一个目标,爬到山顶算是达到两个目标。”
叶明柯重复着剑叔刚对自己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那座山走去。
“没有陷阱?”
“没有封山的迷阵?”
“没有吓人的幻境?”
他有些惊喜地一步步挨到山脚下。
“难道叔也会给送分题?”
他很兴奋地一步踏上那座嶙峋如剑的山,却突然感觉山顶有什么很亮的光闪了一下。
“轰”
下一刻叶明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里爆炸了,他晃了晃,“砰”的一声昏倒在山脚下。
山顶那很亮很亮的光一跳一跳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调皮孩子。
这不是送分题,而是送命题
他并不知道,在不久前那个漆黑的月圆之夜里,这座嶙峋的山曾绽放过几乎把天地割裂的冲天剑光。
远处竹舍里的叔抬头,轻轻笑了笑,好像对着某个身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