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喝酒了……”
想起那一夜那个老头拍着从魔猿手中抢过美酒拍着酒坛大笑的模样,叶明柯微笑着意态懒散地轻轻地抬头,望向高高的城墙之上的那个尊贵的君主,刚好迎上了那个君主向下看来的目光。
城楼下的那个布衣少年眼睛微眯,在无数人跪倒口诵“君主万岁”的洪潮中微微拂衣,身形一动,如闲庭漫步般自下而上沿着城墙登临百丈高楼。
他手中按过的城墙上,留下一个个被烧灼塌陷的乌黑手印。
越过城墙上头密密麻麻留下的诸多兵刃时,他伸手折下那一柄古寂的长剑。
少年布衣带剑立于墙头,在响彻天地的钟鸣声中行云流水自然而然地伸手端起那祭台上祭天的硕大酒杯,一杯凌空推向身前那个目瞪口呆的君王,一杯自己端起轻笑平视着向那个身着龙袍的尊荣的君主,
或许是那个少年的出现太过于没有征兆与自然而然,又没有丝毫的杀气,那个白衣修士这才转过身来凝目看向那个少年。
那个布衣少年高举酒杯对着那个君主敬酒,朗声地道。
“大夏君主,我代我一个朋友且问,人间国度的大夏,为何只敬鬼神,不敬苍生?”
大夏君主夏胤望向那个突然向他飞来的酒杯而突然出现的古怪少年,惊骇莫名地向着后面退去,他根本没有去听那少年在说什么,张嘴就要大叫。
那个白衣修士面容冷峻愤怒,已经横挡在他与那个少年之间。
叶明柯看着没有回答的他微微地摇头,气息平静地踏步向前,反手抽出那柄古剑惊寂,身形飘逸地横跨数丈,一抹极细极亮的剑光划过,斩向他目光紧盯着的那袭龙袍。
剑名不让。
那原本挡在剑光与皇帝之间,已经达到通元境界的白衣修士在这剑光面前竟然面露惊色,不敢承接地向后疾退,让出了他身后穿个那一身龙袍的、满脸惊恐的人影。
“不!”
那个面容扭曲的尊贵身影只来得及喊出这半声。剑光横过,那个声音戛然而止。
大量飞溅而起的鲜血如倒落的大雨,融入这如血
的残阳里,让着残阳更加的血红。
但是这血红是垂暮的。
反手握剑的叶明柯清秀的脸上与布衣沾上了鲜血,但是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只是有些疲倦。
他对着那个那个鲜血中的魂灵轻轻地道。
“我不杀你,我杀的是皇帝!”
“君上崩了!”
城墙上的百官与士兵们已经从短暂的失神与恍惚中醒了过来,尖叫与愤怒的大喝混成的喧嚣如同大潮般席卷开来。
叶明柯提着那个血淋淋的人头,拄着剑,跨坐在城墙上的高台,无言地看着下方那些也从城楼上的混乱开始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开始又近及远动荡起来的难民。如同蚊子一般的嗡嗡声从城墙近处向远处的荒野扩散,进而变成如雷的喧嚣。
但是事情太过于突然与震撼,所有的人都呆呆地在原地站立着,只知道向四周的人探求消息与意见。
那个通元境的值守司修士死死盯着坐在墙头上的叶明柯,面容愤怒中混杂着不可思议地惊惧,缓缓地道。
“失传许久的武道十二层,而且,那一剑,似乎还超过了武道十二重。”
“难道你才是杀死上任司天的武道十三重楼?”
那个修士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惊惧又带着不可思议,在他们的情报中那一个突破武道十二重楼的应该是十年前的祭剑人,而且应该已经死了。
叶明柯根本没有看向他,而是目光直接越过了他看向城中央那个高高伫立的升仙台。
“呵。不管你是不是突然了武道十二重楼,我已经通知启动阳京的战争,今日你在这里,绝对没法走出阳京。”
那个白衣修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