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对京城怀揣恐惧。
甚至主动公开了孩子的身世。
却依旧不可避免,来了到京城。
然后……
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亲儿子萧步,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有了担当,而且主意极大。
她这辈子只有儿子可以依靠,她全力支持儿子的想法,称得上是放手一搏,失败了就要睡大觉。
没想到,儿子带给她巨大的惊喜。
原来……
她以前从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孩子。
在建州的时候,孩子不仅在人前藏拙,也在她的面前藏拙。
孩子对她不交心,更谈不上坦诚。
按理,她该伤心。
可是她却越过越快活。
“我懂得东西少,孩子有心事不和我说也是能理解的。只要孩子过得好,我就高兴。”
她很想得开!
手中有钱,心头不慌。
她也有了自己的小日子,和周围邻居街坊来往闲聊,同萧氏族人聚会显摆儿子的能干。
反正,她就是开心。
每天都能从生活中找到乐趣。
人也是越活越年轻。
每次,她去看望魏夫人燕云琪,她都要提醒一句,“嫂嫂主意保养身体,凡事都想开些。”
燕云琪每次都报以微笑,并不回应。
的确……
燕云琪苍老得有些快。
她心思重,爱胡思乱想,难以开怀。
故而,她脸上总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愁绪。
她和大姐姐燕云菲和解,情况也没能改变多少,甚至还加重了。
加重的原因,不是因为大姐姐燕云菲,而是因为母亲萧氏去世,她彻底失去了精神支柱。
再也没有人肯耐心听她诉苦,听她唠叨。
再也不会有人耐心的开解她。
再也不会有人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包容她,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不讲理。
拥有的时候,不曾意识到这是多么的重要。
只有当真正失去,才意识到,人生缺了一大块,再也不能完整。
她想念过世的母亲,甚过于想念许久不曾见面的儿子萧焱。
她开始学着作画,想要将母亲萧氏的音容笑貌画下来。
只是……
她画画真没什么天赋,始终不得要领。
她灰心沮丧,为此萎靡多日。
即便得知闺女嘉宁县主有了身孕,也没能让她开心起来,只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吩咐下人送礼物到闺女府上。
下人问道“夫人不亲自去看一眼吗?县主娘娘终于有了身孕,明年夫人就能抱上外孙。”
燕云琪摇头,“我就不去打扰她。估摸着,她也不是很想见到我。多送点布匹药材补药过去,另外再添五百贯钱。
你告诉她,好生养身子。她年纪不小了,这个年纪怀有身孕,身体负担重,要注意保养,听太医的医嘱,不可光吃不动。”
“夫人当真不去吗?”
“说不去就不去。没本夫人的许可,不许打扰我。”
“诺!”
她就像是个厌世的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对儿子的思念,因为长时间不见面,似乎也淡漠了许多。
她会依旧关心儿子的情况,但不再像过去那样,一心念叨着见面和解。
“怨恨就怨恨吧!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她似乎是想开了,但,看上去更像是放弃了。
她自闭,不想出门应酬。
偶尔出门吃酒席,也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燕云菲劝她“你该出来多走动走动,如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