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分粮于百姓。难道区区爱民的虚荣,就足以使他甘冒损兵折将的风险吗?”
瘦儒士沉吟不语,胖儒士继续道“吾看不可能。唯一之解释,便是锦马超分粮救济,乃出于真心、善心、恻隐之心,绝非以此来收买人心。”
瘦儒士点点头,淡淡地道“明信高论,在下心服口服。确是吾小人之心了,毕竟就算是他乃沽名钓誉,终究也是造福一方。咱们凉州,多久没出现愿意沽名钓誉之人了。”说着,瘦儒士哀痛地长叹一口气。
听到这一声长叹,原本兴致勃勃的胖儒士也有些压抑,也道“唉。是啊,凉州动乱,百年有余。朝廷虽屡次派雄兵镇压,叛乱却愈演愈烈。生民十不存一,白骨见于道路,念之使人心伤。”
瘦儒士原本微敛的一丝傲气消散了,他低垂下头,望着一片荒芜的麦田,紧蹙眉头。
胖儒士突然又兴奋起来,笑道“文和也不必心伤,如今不是有锦马超吗?方才他那斥候放言,他将驱逐韩遂,夺下西凉之地,而后使民休息。如此雄心壮志,还不足以打动你贾文和这冰冷的心吗?”
瘦儒士侧过头来看了眼胖儒士,脸色平常,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
胖儒士笑道“纵观凉州百年,割据者众,叛乱者众,劫掠者众,平乱者亦众,可唯独安民救民者无。韩遂虽怀有鬼谋,亦通掌兵,却也不过是北宫伯玉之辈耳。此辈虽强盛一时,但终究是西凉的毒瘤,是国之大贼,对国家、对西凉有害无利。
唯有这锦马超,一心为民,有心救民于水火。当然,他未必就没有拥兵自重、割据西凉的打算。但只要有一丝安民之志,就足以使凉州安定。更何况从这几旬的战况看来,锦马超也完全有克定西凉之能。”
瘦儒士再怎么不为所动,但听了胖儒士的一番话,也不得不微微点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