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想,还是趁早平定了白波军,等于夫罗反,再进攻也不迟。这也是符合各个击破的道理。
马超道“行了,先不要管于夫罗部,派出斥候,密切监视住于夫罗部的动向,防止于夫罗部的进攻。还有,派出斥候,重点防止董卓部。董卓部若靠近我军,吾必须要知道。”
“是!”
正在五人交谈时,西凉军士手脚麻利,已经在宽阔的黄河河面人搭设起了宽阔的浮桥。
马超一挥手,喊“过河!向临汾城进发!”
“遵命!”
西凉铁骑,人如龙马如虎,便井然有序排着长队,整齐地走上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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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超部、董卓部、于夫罗部,三部人马,正不约而同地向着白波谷进发,西河郡已经形成了一个风暴。这个风暴,正待迸发。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是白波军。
临汾城外,一处广阔又简陋的大营,那里正是白波军。
一部白波军正在用简陋的梯子,搭在临汾城的城墙上,发起攻城。而白波军的首领郭太,正带领着部下韩暹、胡才、李乐三人,在营地里巡视。
白波军虽然号称拥众十万,其实只有四万青壮男子是为白波军,其余六万都是那四万青壮男子的家属,老弱妇孺。白波军又都是流民和裹挟来的百姓、囚徒,因此营地里到处都是小孩的哭闹声,不像是军营,反而像是个热闹的集镇。
整个营地里,乱哄哄的,到处都是白波军家属草草搭建的营帐,充斥着汗臭味。
郭太等人带着一队亲兵,在营地里巡视,碰见白波军家属就慰问一番,鼓励人们坚持住。
走着走着,郭太还是率人来到他来过多次的一个营帐。郭太带人走进去,营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个稚嫩的少年。那少年清秀的脸上抹着锅灰,身体十分瘦弱。
老者端端正正地坐着,见又是郭太领着胡才、李乐、韩暹来了,叹了口气。而清秀少年,则是紧紧地缩在老者背后,惊恐地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不安地看着郭太。
郭太走进来,走到跪坐着的老者面前,一指旁边一张椅子,和煦地说“老丈,这可是西凉的神威天将军发明的椅子,坐着椅子,可比跪坐在席子上舒服多了。老丈又何必呢?”
老者偏过头,冷冷地说“将军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习惯于席地而坐,不喜欢这西凉之物。毕竟此物乃反贼所打造,老夫乃汉臣,绝不会坐反贼的椅子!”
郭太自然听出了这老者言语之中,在讽刺他是为反贼。
郭太仍旧温和地笑道“那昏君将老丈流放到并州,这苦寒边塞,如此刻薄寡恩。老丈又何必呢?”
老者毫不在意,他闭上双眼,说“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老夫世食汉禄,不会反叛汉室。”
郭太便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冷笑着道“恐怕老丈也知道,这汉室之俸禄,老丈也吃不了太久了。”
“将军此言何意?”老者怒瞪着郭太。
郭太冷冷地说“西凉有锦马超,幽州有张纯张举,太行山上有黑山军,青州和兖州有青州兵,荆州有宗贼,徐州有臧霸,豫州汝南有刘辟和龚都。大贤良师虽死,但黄巾军却未死。”
说着,郭太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黄巾。郭太、韩暹、李乐、胡才,所有白波军士兵,均用黄巾捆扎包覆住头部。
郭太说“老丈以为,黄巾已败?不不不!只要还有最后一个头缚黄巾者存活于世,汉室永远也灭不了我黄巾军!”
说到最后,郭太激动地站起身来,向着天空,扬起脸庞,伸出双手,闭上双目,韩暹等人也纷纷伸出双手,闭上双目。他们向着天空狂热又虔诚地念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