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都发展成唐粉,怕是郭威也不敢用了。
至于唯一的读书人,有点让徐羡失望,不是因为没有水平反而是太有水平,不仅能写会算而且还会画。这个整日在青楼里厮混的人能画出什么内容来完全可以想见。休息的时众人常凑到李墨白的身边,看着他用树枝在地上勾勒出玲珑诱人的曲线,而后猥琐的笑成一团便是众人最大的乐趣。
两个盗墓贼也让徐羡有些意外,其中一个竟然有特异功能,不是那个看似正常的哥哥而是那个神叨叨的弟弟,竟有超乎寻常的听力和嗅觉,他说话有回音也许是真能听得见。
“立定!”徐羡拿着一个竹条子走在众人的中央,纠正着每个人的姿势,站军姿一直都是众人最为抗拒的,他们不明白像根木头桩子似得杵着,即便阿良、大魁等人也不能理解,甚至集体的挑衅徐羡能不能办到,直到徐羡陪着他们站了一个晌午,这才算是服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羡这才让众人解散,各自去沐浴洗澡烧火做饭,徐羡一把揪住九宝,“你这是去哪?今天该你做饭的,做完了饭再去洗澡。”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大伙都喜欢你和大魁的手艺,好几天才轮到你俩一回,可不能让大伙失望。”
九宝无奈的回到灶台跟前,拿起一颗白菜撕掉外面脏兮兮的叶子,唉声叹气的问道:“羡哥儿,咱们在营里呆了好些天了都快闷死了,啥时候能休沐。”
听九宝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立刻来了兴趣,尤其是李墨白说是有十天没逛窑子,都快不会画画了。
徐羡嘿嘿的笑道“你们不说我都忘了,休沐是没有的,不过明天我可以带着你们出营!”
汴梁的西南角可以算是城中的贫民窟,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码头上卖苦力的或是一些走街串巷的小买卖人,辛苦一天只能挣几个铜钱,生活不比街上的流民好多少,去年乱兵进城四处劫掠,都不往这里来。
今天却是出了怪事,一大早就来了一百多号军卒,没穿盔甲也没带刀枪。只一身蓝色的麻布军袍,胳膊上系着一条红巾子。
原以为是来抢东西的,谁知一群人占了街巷口,领头的年轻人见了人过来,就咧着嘴笑问上一句,“老乡要帮忙不?”被问的人怔上一怔,而后惊叫着跑回家里,关起门来瑟瑟发抖。
徐羡拧着眉叹气道:“这样不行啊!”
阿良在一旁附和,“确实不行,刚才我在井边等着帮他们提水,谁知道来一个跑一个。队正你这法子就不对,他们的门户又不结实何须哄骗,咱们直接踹门冲进去抢就是。”
徐羡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果真是无良!”
吴良不解的点点头,“果真!”
李墨白凑上来道:“队正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地方,要抢也该去金水河,那边都是上流的青楼妓院,不仅有钱还有女人,嘿嘿……”
徐羡咬牙怒斥道:“谁跟你们说老子是来抢东西了,谁再敢说抢东西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
没想到做点好事也不容易,这也不能怪老百姓,自唐末以来天下兵祸不断,不管官军还是义军的兵大爷们都没干过什么好事,他们杀人放火抢钱抢粮甚至是吃人,兵几乎成为洪水猛兽的代名词,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不是徐羡的一张笑脸就能改变的。
既然软的不好使那就来硬的,贪多咽不下先给树个榜样再说,徐羡在巷子里走了个来回,见一家房屋破烂至极,烟囱里还在冒烟,应该还有人住。
徐羡一脚踹开破旧的柴门,向众人一招呼,“都过来吧,就这家了!”
徐羡大步的走几院子里头,只见灶房里头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揽着两个小娃儿坐在墙根瑟瑟发抖,灶台里还烧着火,蒸汽从锅盖的缝隙里吱吱的冒出来却没有半点粮食的香味。
徐羡刚刚走进去,那妇人就扑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