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爱她、珍惜她;为些,她一直苦苦地守候着。
说实在的,哪一个怀春少女不是有这样的梦?只不过大多数人的梦,都被现实给打破了,而她--乔玫媚,直到现在,还依然活在自己的梦里,那怕她待在西方十年,想法还是没有变。
“这种感情,应该有吧……”章立馨道:“我身边的好多人,她们一开始的时候,或轰轰烈烈,或似水柔情……但结果……”
“立馨,你说,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可信吗?”
“你别管它可不可信,至少,这些话的确让人如本如痴……”
看来,章立馨已经有过这种经历。
“立馨,你变了!”想起四姐妹以前的约定,乔玫媚有些失落。
“人总是在变的!”章立馨并不以为意。
乔玫媚疑惑地看了章立馨一眼,轻轻地叹气,心道:“算了,慢慢等吧!”嘴里却说:“我还是想再等一等我的缘,都说缘份到了,爱不追也会来的,再说了,我才二十七岁,现在大多数人,不都是过三十岁才结婚的吗?”
“但你也得先有准备、先有目标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想好了,如果我真的有一种爱的感觉,那我就结婚,那怕只认识一天两天!”乔玫媚笑了,但她说的是心里话。
她知道,人生不如意的,十有八九;她看上的人,家里人不一定看得上,而自己又没有能力与家人抗衡,除非对方是有顶天立地的能力,但可能吗?
“疯了,中邪了,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成为明日黄花的!”
“这不更好?这样别人就不会因为我的美貌而找我了……”
“但人家为了下一代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有最好的基因呀!”
“这--你也能想到?”乔玫媚笑了,但笑容里,不无担忧:她相信,现实中,肯定有章立馨说的那种人。
“好了,我的姑奶奶,别再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了,现实一点儿吧!”章立馨有些无可奈何,但她却不死心:“人生本来就是苦中作乐,何必要求太多?”
“我的要求并不多……”
乔玫媚想了想,突然问道:“立新,都说文学虽然高于生活,但却都是来源于生活,为什么我不能在生活中找到呢?”
“生活?哦,对了,你不是对苏东坡的‘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装’情有独衷吗?那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佛印和尚是怎么笑话苏东坡的‘学士打禅坐,默念阿弥陀;想随观音去,家中有老婆。’?”
“哈哈哈哈--那是他们之间的戏言,而且佛印指的,也不是这个呀!”
“他指的是纠结的人生!”章立馨白了乔家的一眼。
章立馨的话里,提到了“禅”,让乔玫媚想起了佛!
送走章立馨后,她去了佛门,听得道高位讲解缘、讲解因果!
所有的一切,在她离开佛门的时候,全都忘记,但她却记下了一句话:“人来到世上,就是来受苦的;因为前生没有修好,所以,重入尘世苦中修行的!”
人--真的就是来受苦的吗?
人生到底是什么?我的今后又是什么?我应该怎么办?
对了,大师还讲到一句话,那就是:随缘--一切随缘,难道,我就听之任之地任人摆布?
不任人摆布,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有能力摆脱吗?我有条件摆脱吗?我有勇气摆脱吗?
沉思中的乔玫媚不知道,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位足以改变她的思想,甚至改变了她的一生命运的人。
但他不知道,她想得实在太入神了。
随着夕阳下沉,直到最后一缕余辉消失,一阵冷风吹过,她才惊觉过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