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哭泣着，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白得毫无血色。但就是在这不住的抽噎声中，她还是颤抖的抬起一只手，颤抖着去摸那些纸牌。

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她代表人性，做出了一次无比真实的选择。

江冽尘倒也没有催促她。反正就算她再不情愿，也还是要抽的。能让别人在痛苦中多煎熬一会儿，他总是特别愿意成全。

那女子在纸牌中摸了又摸，她真的无法下手，她现在摸的不是牌，那一张张都是人命啊！紧绷的心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最终她似乎也累了，闭了闭眼，认命般的抽出一张牌，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将纸牌交给江冽尘之前，她忍不住朝牌面望了一眼，正是这一望，将她打入了更深的地狱！

“不……不……”女子面上彻底失了人色，她几乎是滚倒在地，痛哭着抱住江冽尘双腿，“大人……大人求求你，刚才抽的不算！牌上的人，他是我弟弟啊！大人求您看在我伺候了您几个月，放过他，放过他吧！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我为您当牛做马……”

一边说着，她还咚咚的不住磕头，转眼就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江冽尘冷冷一笑，在他的眼中找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他再一次揪住那女子的头发，扯着她仰视自己，同时伸出一只手，一寸一寸的将那张纸牌从她手中抽出，又示威般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他真该感谢自己有个好姐姐，亲手替他送了葬。”

丢下这一句话，他狠狠将她甩开，不去理会那在背后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子，扬长而去。

一步跨出门槛，他打量着手中的纸牌，嘴角缓缓扯起了一个异常狰狞的笑容。

“爱莉丝，喜欢我为你设计的纪念礼物吗？你教我玩牌，教得很好，我现在又设计出了一种新的玩法，如果将来还有机会见到你，这次，轮到我来教你玩——”

“你放心，以我跟你的关系，你星界的同伴我一个都不会动！这就算是我给你的特别恩惠吧……不过如果他们想充当正义使者，要来替其他阵营强出头，那就怪不得我了——”

……

在外界沾染了一身x气后，他连身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找了叶薰依。

夜长梦多，他希望能与她尽量商定出一个计策，怎样在不与琴佳反目的前提下，尽早除去上杉菲丽卡。

叶薰依温柔的服侍他更衣，如常用香薰精油为他提神醒脑后，她凑在他耳边，低哑而轻柔的声音，有着与这室内昏暗烛光相融的迷离：

“大人，薰依有几句话或许不当讲，但如今，恐又是不得不讲。”

江冽尘淡淡一笑，握住了她一只正为自己轻揉额头的莹白素手，让她暂时停下工作，又拉着她坐到自己膝头。

“你我之间没什么当不当讲，我任何事都不避你，你也不需要避我。”

叶薰依和顺的轻垂螓首：“那就先请大人恕薰依无罪了。”得他首肯后，她才依依抬眸，一缕青丝恰好自肩后滑落到x前，映衬着烛光下红颜如玉，无限娇柔。

“大人亲口说过，要成大事者，必不可留有软肋，薰依谨记在心。”

“记得上一次见到大人，大人曾告诉薰依，要让一个人彻底的绝望，不是持续不断的将她浸在黑暗中，而是先给她一线光明，当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时，再亲手掐灭她的希望。”

“为此，您打算先留住神内主子的命，带她一起成为赢家，让她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回到现实，再在最后一刻将她杀s。”

“薰依敢问大人一句，以您如今与琴佳小姐的关系，她必然也是您要保到最后的人。真到了那时，若是当着她的面，您还能否狠下心ss神内主子？”

江冽尘默然良久。这的确是他亲口说过的话，那天神内时雨跑来跟他说了一大通的话，向他宣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