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碍眼的渣滓,就有资格成为本宫的250号仆人。”
见长街上始终无人应声,圣女美眸流转,发出了一声不屑的低哼。
“蛆虫就是蛆虫,愚笨和冥顽不灵,让你们只能终生蜷缩在这具肉体凡胎中。”
“似你们这般微贱的生灵,能够为本宫当牛做马,也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竟要眼睁睁让机会从面前流过,然后重新回到淤泥中摇头摆尾,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中重复你们的宿命,这就是刻在你们灵魂里的残缺。”
她玉手轻抬,指间滑下一枚金币,滴溜溜的在地面旋转。
“在金币停止转动之前,就是你们能否爬出泥潭,鱼跃龙门的最后机会。”
金币转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甚至难以看清上端的纹路。渐渐的,它的旋转越来越缓慢,人头与花纹不断交错,仿佛也象征了人心的善恶两面。
在这决定命运的数息间,一道人影忽然一跃而出,探手抄住了旋转不停的金币!
那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
那是和即将被处刑的少女关系最密切的一个人。
那是戚风。
“如果圣女不嫌弃的话,小人愿效犬马之劳!”此时的他,哪还有片刻前的嚣张,全然一副奴颜卑相,就算圣女要他舔舐鞋跟,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俯首上前。
就连圣女也微微侧目,话音如寒泉冷冽“可鄙的凡人,你当真要将审判之剑对准你的配偶么?”
戚风赔着笑,笑容油滑而娴熟,一看就是个谄媚的老手“圣女说笑了,其实小人跟这女人,不熟,不熟。”他扫了那哀哀垂泪的少女一眼,眼中的漠然和唇角的谄笑,竟是奇迹般的混合在同一张脸上,“都是她纠缠不休,小人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了圣女大驾,小人惶恐。”从他口中,又接连不断的吐出无数吹捧之词,就连那些早已被收服的奴仆都自愧不如。
他所面对的,其实是个经典的困局。若是在金币旋转后依旧无人臣服,所有人都可以得救,但若是有其他人抢先捡起了金币,在ss那少女后,圣女下一个要s的,恐怕就是戚风了。
人性一向是最难测的,在有风险的共生,和无风险的独活面前,有太多的人会选择后者。
观众们气炸了肺。这戚风可太不是个东西了啊!一开始狗仗人势去招惹圣女,对被他牵连的女孩不管不顾。现在为了活命,更是反过来给圣女当奴才,还要拿喜欢自己的女孩当投名状!s的怎么就不是他!
围观人群也在议论纷纷。有人认识戚风,指出他一向就是个东摇西摆的墙头草,谁给钱多就替谁办事。他本来是月界人,跟白羽称兄道弟,后来去了星界,再后来又去了云界,再到风界,不久前又到了日界——把五大阵营都溜达了一个遍!现在又倒戈到外来者那边去了!
水无念只看到那少女绝望的眼神,那样深切的悲哀和痛苦,他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也不想去看戚风这条哈巴狗,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带着愤恨,停留在圣女脸上。
凡人声嘶力竭的痛嚎,映在她流光溢彩的双瞳中,连一丝波澜都未能激起。她漠然的打量着他们,如同君王俯视着她的臣属。人群微弱的抗议声传进她耳中,也不过像是石子投入海洋,只一瞬就被急流淹没。
一片哗然中,她忽而转过身,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到人群之前,一步一步,稳中有雅,雅中见傲。无喜无悲的目光,扫视着那一张张或愤慨,或麻木,或迎合的脸,她轻启红唇,掷地有声,仿佛她所宣告的便是神谕,是无上至理。
“蝼蚁们啊,收起你们那不值一文的自尊吧。”
“自天地初开,物分两极,有清与浊,昼与夜,尊与卑,美与丑。如果所有人都生而高贵,世间便再没有高贵可言;如果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