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着屹儿和心言成婚,我可终于能对你有所交待了!”
凤心言冷冷的望着他。说到底,父王看重的也不过是和老友的承诺,根本不是自己的一生幸福。
是啊,再出众的公主,终究是要嫁人的。既不可能掌管凤族,能有一个合适的归宿,又为凤族扩充了盟友,就是一笔最好的交易了吧。
北泽屹,既然大家都想把我和你扯在一起,那么我今后的风雨荣辱,就都由你陪我一起承担吧……别怪我,这可是你的父王在世之时,就和我的父王联手,给我们定下的未来。
在她嘴角,缓缓扬起一道优雅却冰冷的弧度。那样的美丽,却也是那样的残酷。
……
接下来,就到了为凤心言定制嫁衣的时候。
凤族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房内排开了一桌桌的大红布料,一群婢女围在她身边,陪她挑选试穿。
令全族骄傲的公主,终于就要大婚了。她的盛大喜宴,一定可以将凤族推向又一个高峰!而嫁衣的缝制,则是公主出嫁前的最后一站,她们一定要帮忙把好这道关。
凤心言就像个端庄的木偶般,始终保持微笑,任由她们摆布。
她的手一寸寸的抚摸过那些布料,感受着绸缎的质感。冰冷的柔软侵蚀着她的指尖,也在她的心头引起一连串的颤栗。
曾经,她也是这样欢欢喜喜的挑选着嫁衣,期待着嫁给心爱的那个男人。
那时的她,是一个真正的待嫁少女,心里装满了甜蜜,和对婚后的期许。
但如今,她却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心境了。
她并不是二十岁的女子,也完全没有二十岁应有的纯真,她的心就像一口古井,沉淀了千年的沧桑。
任由婢女们打扮着自己,那镜中的倾城美人愈显妖娆,凤心言心中却是有种困惑,正在不断滋长。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在活着谁的人生?
千年之前,那个爱过,也痛过的自己,早已经死了……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死……如果没有那段记忆,她本应是全新的凤心言。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记得?为什么要由她延续千年前的一段情孽纠缠?
我是我,我又不是我……
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本应是即将迎来大婚的完美新娘,但那厚重的脂粉,大红的嫁衣,却无端让凤心言感到刺眼。
“盛妆为谁佩,华服为谁披,红粉为谁泣……”
“帝皇城,这一世,你终究是负了我……”
她喃喃自语着,一滴泪水终是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大红的嫁衣。
“公主,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状,婢女们也慌了神,“公主怎么哭了?”
凤心言看着眼前的一张张脸,强压着脑中的眩晕,苦笑着抹了抹眼泪。
“我没事。可能就是第一次嫁人……舍不得父王,和你们。”
婢女们松了口气,立刻又满脸堆欢的安慰着“女孩子刚嫁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好在两族一向交情深厚,公主就算做了火凰王后,还是可以经常回凤族看看啊!”
凤心言配合的略微颔首,在其他人又纷纷闹开时,只有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好不容易,嫁衣的挑选告一段落。凤心言披着金色华袍,独自来到凤族祠堂,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祷告。
公主出嫁前,来拜别族中先祖,本也是各族的规矩。因此凤心言的行动,并没有引来任何质疑。
庄严的大殿中,凤心言默默跪倒,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虔诚。
因为完全拥有前世记忆,对现在的父母,和身边的朋友,她一直都没有太多感情,只有一种冷漠的,看待陌生后辈的眼光。
但这些凤族的祖先,毕竟也曾经是她的祖先。自己的任性,很可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