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了顿,瞧着下巴靠着肩头望着她的妻子,又把话给圆了回来“当然,你若是不想她嫁人,以后送到淳姐儿身边做一个管事丫头倒是不错的。”刚刚他过去的时候,就瞧着朝朝正耐心哄着淳姐儿。
“她是以前盛家的婢女的。”赵元稹补充上了一句“盛衡选人你知道的,憨厚为主。”
这下杨宝黛才是一个激灵,感情最开始赵元琮是想把朝朝作为探子深埋入礼部尚书府邸的!只是姻缘巧合被盛衡送到了赵家做了奴婢,想这般作为邻国探子的人选,一般唯一的使命就是潜伏好,赵元琮如今的落魄还能驱使住朝朝,赵元琮绝对不是个善类。
她很想多问亦或者多说些什么,可目光落到旁边的女儿身上,杨宝黛顿时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淳姐儿被人下了药,只要她敢开口泄露一二,或许女儿的小命就没有了。
她不敢拿着孩子的命去做任何的赌注,她才失去了一个孩子,身子瞧着无碍实则是要调理很久的,她如今对子嗣的念头也慢慢淡了下来,觉得这辈子有淳姐儿一个孩子也足够了。
可是赵元琮敢明目张胆的来威胁她,必然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一个人和疯子对着干,那是实力非常悬殊的。
赵元稹翻身上|床,把妻子和女儿都一把搂到怀里,声音轻柔无比“好了,不说了,明个我还有要事,快睡吧,过些日子西南就太平了。”他其实心里也没有什么谱,大不了就打一仗罢了,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总归西南互市的事情年关之前必须给摆平,早打晚打都是打,不如快点打了,等着年关打一仗,皇城那头还过个屁的念,老皇帝都能念叨死他。
杨宝黛侧着身子抱着怀里的女儿,心情非常的复杂沉重。
她很想把一切都告诉赵元稹的,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好,西南互市的事情若是出了差错,被想搞死赵元稹的人握住了把柄,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送命出去,赵元稹若是倒塌了,死的人可就多了,他都不需要倒塌,但凡行错一步路,那些眼红他的人,不说搞死他,铁定是要卸了他一条胳膊的!
她要在好好的想想。
一定是要突破口的。
第二天杨宝黛睁眼的时候,赵元稹已经离开了,她昨夜睡得昏昏沉沉的,又迷迷糊糊了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脑子沉甸甸的不得了,便是多眯眼了半晌,她觉得有点精神了,这才慢慢起来,耳边传来就是淳姐儿嬉闹的声音。
她披着衣裳出去,就看外头居然下雪了,朝朝正拿着闹嚷嚷哄着淳姐儿撒丫子小跑,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旁边是两个女侍卫打扮的人,屋檐下还有八个捏着刀的侍卫。
之前安排在院子里头的仆从已经一个都看不见了。
杨宝黛突然觉得以前赵元稹默默对她的监视是非常好的。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就见朝朝已经抱着淳姐儿站到她的跟前,眉眼弯弯和她说话“奴婢瞧着夫人还在睡觉,就带着姑娘在外头玩呢,大人说了西南这头入冬早,如今见了初学,趁早把冬需都预备起来,府州那头贵儿姑娘也来信了······”
杨宝黛沉默的听着她的话,对着个女侍卫招手让她把淳姐儿抱走,示意朝朝进来。
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信任了五年多的人,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探子!
朝朝吩咐了饭食进来,亲自伺候杨宝黛吃着,瞧着她放筷子的模样,便是笑吟吟道“夫人还是多吃点好,您每日在府邸的情况大人都是知晓的,奴婢知道您不担心自己的命,好歹也要担心淳姑娘的性命。”
“朝朝,我们谈谈。”杨宝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捏着筷子似乎在纠结话语,她又顿了顿,目光很是复杂的瞧着朝朝“赵元琮已经不是北程的太子,他即便是个能翻天的,北程也绝对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如今他不过拼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