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是你陈姨做的么?你就这么糟蹋了,我看你真是皮在痒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别躲在郝运后面,你站出来,姐姐让你体验一下学府中的教学成果。今天刚好学了一套拳还没练过呢!”
朱长川还没被打呢,眼泪已经快落下来了,他带着哭腔说道“别啊,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贪玩不小心弄成这样的。”
朱绵绵扬起手就要打,半路上却被郝运拉住了,郝运抓着朱绵绵软若无骨的小手老气横秋的说道“算了,小孩子嘛,贪玩很正常的。”
郝运到底是当老头当惯了,来了这些年虽然也尝试着想改正自己的语气。不过习惯的力量还是非常大,但凡是郝仁和陈橙没在身边,郝运就时不时的说出几句完全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话。
朱绵绵倒是习惯了郝运的语气,郝运的话对她来说也很是管用,她收起了手瞪了朱长川一眼“郝运给你求情了,我暂时放你一马,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朱绵绵说完,搂起郝运就走了,只留下朱长川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
进了山腰处的乙二洞府,朱绵绵很顺口的就喊了郝叔和陈姨。郝运则是喊了声爹娘,毕竟是把自己的生身父母,叫声爹娘对郝运完全没有任何芥蒂。
倒是朱长川进门之后没有像朱绵绵一样喊叔和姨,而是恭恭敬敬的喊了爹娘。
朱长川曾经对这件事很好奇,明明自己是姐弟三人,为什么只有郝运跟着爹姓郝,自己和姐姐却是姓朱。还有,为什么自己和郝运都是喊爹娘,唯独姐姐是喊叔和姨。朱长川的小脑瓜在这两个问题上显然有些不够用了,不过他也只能把这两个问题藏在心里,毕竟在他心目中郝仁和陈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且,但凡他表现出对这个问题的一丁点疑惑,朱绵绵都会带着前所未有愤怒情绪骂他,久而久之,他也就对这两个问题不再纠结了。
陈橙一眼就看到了朱长川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赶忙来到他身前好好的检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问题后才问道“长川,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哪里?”
朱长川摇了摇头,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郝运,郝运却是向他甩了一个白眼,用眼神警告他千万不要乱说话。
朱长川打了个寒颤,良久才开口道“方才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滚到山林里了,被荆棘石子划破的。”他也没敢说自己和郝运玩了踢皮球的游戏。
朱长川对郝运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敬畏,这种敬畏和对朱绵绵的完全不同。
对朱绵绵的怒火,朱长川有时候还能有些反抗的力量。但是面对郝运,只要郝运一个警告的眼神,他就会觉得如同身处冰窖之中。好在平日里郝运对他极好,所以他平时不仅不觉得害怕,还喜欢整天跟在郝运屁股后面做郝运的跟屁虫。
朱绵绵此时开口说道“陈姨,我看他就是欠收拾。这衣服你给我们都做了一件,我和郝运的都还好好的,就他,你看他都祸祸成什么样了。”
陈橙对朱绵绵摆了摆手,理了理朱长川的衣服说道“绵绵,别这么说。衣服不就是穿的么,破了换件新的就好。你对弟弟太严厉了。”
郝仁全程没说话,就是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家四口。
朱绵绵对陈姨十分尊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能冷冷的看了朱长川一样,示意他好自为之。
在这个洞府里,有一条神奇的食物链。
食物链的顶端就是郝运,所有人对郝运的话都是言听计从。只有陈橙偶尔会因为朱长川而说上郝运几句,但是也没有什么重话。
其实在陈橙心里,对郝运一直有些愧疚,从生下来开始,她只给郝运亲自喂过一次奶,从那之后到郝运断奶之前,她都是先取出奶来再喂给郝运的。倒是朱长川,从小就是在她怀里喝着奶长大的。每每那个时候,她看着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