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这大夫只收银子不办事。”
陆观澜笑着摇摇头,“傻丫头,咱们给出去的银子还少吗?那罗简难道就没收我许多银子?不照样成了陆经竹的人吗。这人虽并未多言,却愿意在你还没给银子之前便同你说这些,往后,想来也会多留意罗简。待你下回再去回春堂时,这位大夫,恐怕还能告诉你许多事呢。”
说着,陆观澜又问:“对了,今日你出门,可还有人跟着?”
阿梨点头,“奴婢注意到了,那人跟得不紧不慢,有几次奴婢假装回头,都没有瞥见,想来,今日是更加谨慎了。”
陆观澜点头,“的确是该谨慎的,做这等跟踪人的勾当,又怎能不谨慎。”
所以,她昨夜才会忽然想到这一点。
既是跟踪,那便不该叫人轻易察觉才是。
若是有不少经验之人能察觉于此也就罢了,可阿梨是何等的身份,若非给了机会,料是这丫头再聪明伶俐,也不会这样便能察觉有人跟踪的。
阿梨似乎也想到了这点,连忙道:“说起来,奴婢想起昨日还有一事。”
陆观澜抬眼,“何事?”
阿梨边回想边道:“那回春堂路经临江楼,奴婢瞧见,三皇子殿下去了临江楼。”
陆观澜眉头一皱,“三皇子去了临江楼,和你去回春堂有什么关系?”
阿梨道:“可奴婢是路经临江楼之后,才发觉被人一路跟踪的。”
此话一出,陆观澜脑子一热。
对了,她碰过面说上过几句话的人,可不止李尽成墨,还有成野!
她怎么忘了,这个同她前世冤孽,今生宿敌之人。
上回成野所为,便叫她晓得,这人定然是察觉到自己同成墨走得近了,才故意为之。
这回,想来也不是巧合。
这样一想,陆观澜道:“三日后,你让小菊去一趟文安坊送信。”
阿梨不解,“小菊?那丫头能行吗?她胆子那样小,素来也无城府算计,奴婢怕她办不好小姐的事。”
陆观澜却摇头道:“小菊没怎么出府露面,若真是三殿下派的人跟踪你,也是因为晓得你是我身边贴身丫头,可他并未见过小菊。若换做小菊前往,也不会引起注意。”
想着,她又接着道:“到时,你去临江楼替我买些点心,注意,得绕绕路。”
阿梨顿时明白,小姐这是想让小菊去送信,她来引开那跟踪之人。
“可是小姐,若按照小姐所言,三殿下是故意让人露出破绽,叫小姐察觉,那小姐何必还掩人耳目,让小菊去找二殿下呢?”阿梨忽然想到这个,问道。
陆观澜柔声解释:“正是因为三殿下故意,我才更要掩人耳目派小菊去寻二殿下。三殿下为何如此?正是想着,既然我同二殿下有关联,那我这边若是有什么事,定然会第一个去找二殿下帮忙,上回三殿下已经在试探,这一回,便是想抓住我们的把柄。”
阿梨这才想起上回江畔一行,小姐被三殿下拦住。
“就算我同二殿下并非男女之情,可若是被皇上乃至旁人晓得,这堂堂皇子,竟然私底下和官眷小姐来往,这不仅是我的清白名声俱毁,就连二殿下他,恐怕也会被谏官上奏个品行不端。所以,三皇子越是如此,我便要越让他找不到破绽,让他发现不了我去找了二殿下,”陆观澜接着道。
阿梨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生嘱咐小菊,定让小菊这丫头好生将信送去。”
主仆二人就这样说了半晌的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午膳时分。
陆观澜觉着天色渐热,没什么胃口,阿梨便做了五碗糯米软糕来。
“奴婢答应了小姐,让小姐吃两碗,所以小姐今日午膳便用两碗,奴婢还给小菊和奴婢自己一人做了一碗,多的那碗,待小姐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