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摆了摆筷子,道“科尔沁是你们的故乡,也有功劳,明日朕就下旨,再赐给科尔沁一个世袭罔替的王位,赏银二十万,绫罗绸缎,金银玉器若干。”
海兰珠越发的震动,还没坐下就又要跪下,朱栩伸手拦住,道“坐下吧,你是朕的女人,安安心心的留在宫里,不会亏待你,若是有人欺负你,也要大胆与朕说,不要有顾忌,明白吗?”
海兰珠双眼都泛着泪花,哽咽的道“是,臣妾谢皇上恩宠。”
她是真的很激动,在皇宫里她无亲无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不是她怀有生孕,皇上隔三差五的还会过来,她都会担心她一辈子都会这样孤零零的到死。
朱栩招呼着她吃饭,随口问一些她的生活细节,然后问一些布木布泰的情况。
海兰珠情绪有些起伏,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朱栩不时笑着颌首,海兰珠与布木布泰不同,心思相对单纯,将他视为依靠,没有半点隐瞒。
一顿吃的倒也算融洽,待宫娥收拾好,朱栩烫了一会儿脚,这才吹灯,拉下帘幕准备睡觉。
海兰珠躺在朱栩边上,侧着头,看着朱栩的侧脸,眸光如水,心里难以平静。
过了好一阵子,她咬着嘴唇,在朱栩耳边低声道“皇上,太医说……只要轻一点……不会伤到孩子……”
朱栩转头看向她,分明看到她双眼有某种东西在涌动,他再熟悉不过,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海兰珠俏脸通红,媚眼如丝,轻轻转过身,撑起双手……
……
……
朱栩最喜欢就是冬天在屋檐下煮着食物,边吃边赏雪。
当然,他也没有到赏雪赋诗那种境界,只是单纯的喜欢,遇到机会就不愿意放过。
早早的起来,活动一番后,就在芷兰宫屋檐下,摆好了小火锅,坐在那,一边看着满天的大雪,一边吃着早餐,喝一点小酒。
海兰珠陪在另一边,给朱栩煮着,面带红晕,双眸如雾,也是晨运刚刚起。
朱栩喝的是米酒,寡淡的很,不过正合适早上,提神醒脑,舒筋活络,喝了三杯就放下,看着海兰珠道“近来都会比较冷,你最好就待在宫里别出去,想要走走,就去鱼藻宫,听听解语的养胎经,或者去慈宁宫坐坐,陪皇嫂说说话,走动一番。”
海兰珠听懂了,轻声道“是,臣妾明白。”
朱栩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飘洒的大雪。
不知道昨夜是否停过,这雪好像是越下越大了,入眼之处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刘时敏从另一头匆匆过来,道“奴婢参见皇上,娘娘。”
海兰珠连忙坐直身体,端好仪态,她进宫之后,张太后没少培训。
朱栩看着他,道“什么事情?”
刘时敏走过来,道“皇上,钦天监昨天就对大雪进行了监测,现在消息来了,几乎整个河北,大半山西,河南,山东的一部分也都是大雪飘飘,其他地方今天可能就会停,京师附近的还难说。”
朱栩心里微松,只要不是大规模的雪灾就好,道“嗯,这么大的雪,告诉内阁,不管忙不忙,都交错着放几天假吧,一年到头,难得有放松的时候。”
“是。”刘时敏道。
“还有其他事情?”朱栩见他不动,又问道。
刘时敏瞥了眼四周,凑近低声道“陕西巡抚衙门来信,信王不愿意进京。”
朱栩眉头抬了抬,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小口,摇头道“朕这皇兄,坏事情他都拼着赶着,一旦有好事情,他就死活不肯动……”
信王的性格,其实现在的朝野都很清楚,当年在文昭阁也没做成什么事情,优柔寡断,偏听偏信,又固执己见,缺乏大局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