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沈瑞惊讶,连沈珏、沈全两个也讶然出声。
“瑾哥摔折了胳膊”沈全毕竟与沈瑾相伴长大,十数年交情,不免关切,难以置信“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就能将胳膊摔折了他素来稳重,竟会出了这么大纰漏”
沈珏问得更直接“四房新太太不是已经进门怎么还是沈瑾侍疾沈瑾是应试秀才,不是正该读书备考”
郭氏叹气道“四房的事,真是没法说那新太太我也见过,瞧着温顺知礼,并非跋扈性子听说是老安人不喜新太太,不用她侍疾”
“那源大伯呢”沈全皱眉道。
郭氏摇头道“听说那些日子你源大伯的身子也不好,才让沈瑾代父侍疾
两个“听说”,这沈举人的病就是托词了。
否则以两家的族亲与比邻而居的关系,沈举人真的病了,五房大老爷肯定要去探病。
沈全无奈道“源大叔他真是真是没听说哪家老太太病了,儿子媳妇束手不管,全交给孙子侍奉的不会是源大伯的偏心病又犯了吧早先是偏心瑾哥,视瑞哥为瓦砾如今偏心新太太,瑾哥就成石头了”
郭氏闻言,大怒“闭嘴长辈们如此行事,是你当说的谁教你的规矩,可以拿长辈说嘴”
当年之事,即便沈源做的再不公道,郭氏也不想再提及。那是沈瑞之痛,如今出继之事都定了,再去计较本生亲长的不好也没甚意思。
沈全讪讪,忙捂了嘴巴。
沈珏小声道“全三哥又不是胡说侄儿倒是觉得是沈瑾的报应到了。当年他受源大叔疼爱的时候,哪里顾及过瑞哥日子如何后来是得了便宜卖乖,倒是做起好兄长模样。如今让他尝尝长辈偏心的滋味,倒是也叫人心里爽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