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眼中,就是“忘恩负义”。
沈瑞道“这世上最割不断的就是血脉亲缘,二房长辈不禁珏哥亲近宗房是如此,瑾大哥如何为了虚名就隔绝骨肉”
即便沈瑾这边不主动联系郑大舅又能什么样他是计划接郑氏奉养的,到时候还能让郑氏与胞弟与断了往来不成
沈瑾面色涨的通红,带了几分局促道“我不是为了虚名我是怕欲壑难填,自己成了什么都不想放弃的小人”
沈瑞皱眉道“瑾大哥是觉得,太太当年遗命将你记嫡,就是为了让你做个抉择不说骨肉情深,只说因果,郑姨娘昔日即便家贫无嫁妆,可以秀才之女的身份与品貌,想要嫁出去做正头奶奶也不是难事,之所以委身为侧室,为的是供养寡母幼弟,对于郑知州来说不是天大恩情如今郑知州已经是官身,提挈外甥不过举手之劳,也算回报当年善果,又有何不可”
实际上,沈瑞虽没见着郑知州,不过印象并不好。
要是郑知州有心,会对沈瑾这唯一的外甥不闻不问
沈瑾讪讪道“前年姨娘去山西后,那边就打发了管事过来,想要接我北上只是当时我一心准备乡试,也不愿节外生枝,就谢绝了那边好意后来那边知晓我尚未定亲,郑家舅舅也写信过来想要许嫁嫡出表妹,只是我怕门不当、户不对,也怕提及郑家惹怒老爷,再生事端,便婉拒了此事”
沈瑞看着沈瑾,半响无语。
莫不是真的读书读成书呆子了亲生舅舅的照拂不接,偏生指望人品不怎么地的生父,这不是蠢是什么
沈瑾虽面带讪讪地说这了一番话,可双目清明,并无懊悔之色。
沈瑞倒是生出几分真心敬佩来,沈瑾的行为虽有些“迂腐”,却是颇为原则,并不是唯利是图之人,称得上是“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