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本部尚书也是应有之义。
时也,命也。
不知不觉,贺东盛就带了醉意,到底克制,没有在人前失态。
等傍晚到家中,听贺大太太提及沈瑾过来拜年时曾去探望贺平盛,贺东盛不由勃然大怒“不是说了十七郎病着,不许其他人过去打扰,怎么还放了人过去”
贺大太太吓了一跳,忙道“沈瑾虽不是贺家血脉,可名义上到底是贺家外甥他大年里的来给十七叔拜年,知晓十七叔病着,自是要探问一二,怎么好拦着”
“蠢妇我说的话是放屁么”贺东盛瞪了妻子一眼,道“谁跟在身边服侍的,叫来说话”
贺大太太虽是心中纳罕,可眼见丈夫满脸怒火,也不再废话,老老实实叫人过来。
不管是领沈瑾去客房的小厮,还是客房那边服侍的婢子,都被贺大太太叫了来。
自沈瑾进了客房,沈瑾与贺平盛的对答与神情反应,贺东盛都问了又问,越听脸色越黑。
待听说沈瑾从客房出来后行色匆匆,立时告辞而去,贺东盛的嘴角已经耷拉下来。
贺大太太支棱耳朵,仔细听着,却是听不出有什么古怪的。不过丈夫的反应在那里,她也知晓自己闯了祸,不由惴惴。
贺东盛皱眉,揉着太阳穴道“老五还没回来”
贺大太太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老爷,还是打发管家去接五叔回来吧,大过年的,总不好让五叔一个人在外头就算是读书再用功,总也不好太累了”
贺东盛冷哼道“既是要清净,就让他在外头待着”
贺大太太即便是内宅妇人,见识比不得外头男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不对来
先是族里的小叔子“水土不服”病了,随后同胞小叔子年根底的非要搬出去“备考”,过后丈夫就发话让族弟静养,今日又因有人探病大怒。
贺大太太只觉得嘴巴里发于,只觉得有些不敢想。
“沈瑾,沈解元么”贺东盛已经在琢磨来人。
虽没有见过沈瑾,不过贺东盛也是早闻起名,也是听胞弟赞过。二十一岁的举人不算什么,二十一岁的解元就惹眼了,加上沈瑾十四岁为廪生,中间耽搁了两次乡试,如今还是头一回下场,这成绩就更显著。
要不然京中士人,在预测明年状元时,也不会将沈瑾列为热门人选。
贺平盛的话虽不知是真是假,可总要以防万一的好。可是沈瑾如今是解元,明年说不得就是新鲜出炉的新进士,后边还有个沈氏家族在,贺东盛直觉得太阳穴更疼了。
贺大太太屏气凝声,不敢多问。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夫妻两人相对无言。
这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喧哗声。
“五老爷小心”
“快扶住五老爷”
“呜呜我没醉,我没醉”
贺大太太听到了,立时站起身来道“是五叔回来了,这是哪里吃了酒我去迎迎”
虽说有“叔嫂不相亲”的老话,可贺大太太是长嫂,嫁到贺家时贺五还是光屁股娃娃,看着小叔子长大的,倒是无需避讳许多。
贺北盛身子软成面条似的,由两个小厮搀扶着,眼睛半睁半闭,脸上都是泪渍,衣襟上还有呕吐出来的秽物。
贺大太太见状,忙扶了婢子上前,道“还不快扶五老爷屋里”
众仆婢顾不得肮脏,上前扶了贺北盛进了上房。
眼见胞弟这模样,贺东盛觉得心火又起,呵斥道“还真是出息了,不瞧瞧自己德行,竟学人酗酒”
贺北盛被扶到稍间罗汉榻上,眼神依旧是木木的。
贺大太太眼见不对,道“老爷,先叫人服侍老五梳洗吧”
贺北盛厌恶地瞥了弟弟一眼,摆摆手道“赶紧叫人收拾了,真是脏死了
不待贺大太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