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善始善终。祝工也是这样的人。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迫使文豪完全停下来。
激情一旦中断,理智开始回归。
望着眼前身下的乱局,文豪似乎比莫颜还慌乱。莫颜手脚并用爬下沙发,用战栗不已的手遮盖露出的部分,一回头,看到白色真皮沙发上一滩鲜红血迹。
从不晕血的莫颜眼前一阵发黑。
她的第一次!
等眼前的发黑缓解,莫颜跌跌撞撞去取她挂在门口的大衣,甚至来不及仔细整理裙子,掩住衣口,夺门而出。
她跑得那么急,生生撞得祝工一个趔趄。祝工想喊一声她,才长开嘴,莫颜就不见了身影!
既然汤总的办公室门已开,他又敲了半天门,不露面实在说不过去。祝工一咬牙,推门进入。
桌面上干干净净,地面上一片狼藉,汤总的衬衣,扣子一解到底,不知道是刚打开的扣子,还是刚穿上的衣服……还好,他延迟进来了一会儿,没看到更多不该看到的。
祝工嗫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目光被白沙发上的那团血迹惊动。作为成年人,又有衣衫不整做佐证,他很容易联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文豪单边胳膊支着脑袋,脑袋要爆炸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祝工眼睛盯着那团血迹,眼睛吃惊异常怎么那团血迹不断地在变大?
“汤总?”
血珠沿着沙发边缘往下低落,看上去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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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天飞舞。
寒冬就是这样,5点的时候天就擦黑。
此后每过一秒,夜色便浓上一分。
莫颜裹着大衣,冷气自衣服底蔓延上来,光光的两腿渐渐有冻僵之感。开始还知道方向,后来,连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必须不停地走下去,才能甩掉噩梦。
偶有车辆疾驰而过。
偶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身边走过。
莫颜低垂着头,将大衣裹得紧紧的。
终于有路人发现她光着脚,吃惊地捂上了嘴巴。
两三个胆子大的,彼此壮着胆,拦住了她“姑娘,需要帮助吗?”
不等他们话说完,莫颜就惊恐逃跑。
下了一天的雪盖住了粗粝的地表。莫颜赤足踩上去,不知道痛,不知道冷。
“是个神经病吧?”
“长得还挺好看。”
“不是吧?你看到她的大衣和她的脚了吗?衣服很贵,脚很白哎。”
那三两个好心的路人对着莫颜逃去的背影议论了几句,终究事不关己,继续走路。
夜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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