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寿这一天,附近的乡绅都来送礼,其中繁华,不用细表。
寿宴举办了三天,三天之后,林多闻找到了账房先生,询问这一次收了多少彩礼。
账房将各种物品折算之后,告诉林多闻,除去这用的,还有三千多两银子。
账房告诉林多闻,这些钱等同借的,日后这些乡绅办红白喜事,都要如数奉还的。
林多闻说这些事情到时候再说,他可不相信,这些乡绅恰好凑到了一天,办这红白喜事。
林多闻让账房将这些银子送给陈士弘,让陈士弘自己安排就是了。
“这,二少爷,会不会落人口舌。”
“只要陈士弘能用在正途,我何必管他人说什么。”
账房于是将银子装车了,带到县衙去了。
陈士弘询问了多少银子,账房说了之后,陈士弘写了一个借据,签字画押,这才收下了。
接下来,陈士弘找了丐头,询问丐头那里是否有会纺织的女丐。
丐头说这是自然会了,这女孩从小都要学,会这个不少。
陈士弘说自己准备找些女丐来制造布匹,丐头听了之后,有一些不愿意,告诉陈士弘,只怕这些人长年没有纺织,有些忘记了,到时候浪费了这些蚕丝,白白亏了那些买蚕钱。
陈士弘说这个自己不在乎,若是能够帮助她们脱离这样的生活,自然也愿意。
丐头是听过了林泉的事情,于是对陈士弘说“大人,你是想学林文正公吧,但是大人,就算林文正公,他这仙去之后,这海宁县还是那么人只能乞讨了。这终究不是一个办法,你老何必浪费精力呢?三年之后,你老调走之后,其他老爷难道会有这么爱民,到时候这些人不上不下,岂不是更加可怜。”
“三年足够了,至于这是否能够成为万世之计,非是你我做知的。”
丐头见陈士弘坚持如此,于是只好说“既然如此,不知道老爷你准备是将这些人全部都要的话,还是只要一部分,你若是只要一部分的话,那么小的就去询问那些还懂织造的人,若是你全要的话,那么她们还可以暂时住在小的那里,老爷你如此为治下小民着想,是小民的荣幸。”
陈士弘谢过之后,心想自己只有三千两银子,想要全部照顾也为难,于是只要一百人。
丐头点点头,告诉陈士弘,他也过的艰难,这一百人住倒是没有,但是吃穿用度的话,就只能让陈士弘承担了。
陈士弘自然允许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丐头离开之后,县丞找到了陈士弘,对着陈士弘说“老爷,应该下去催税了。”
陈士弘听了之后,对着县丞说“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等下让人将这个税据雕版出来,每家每户都发上一份,让他们找里长,让里长帮忙填好。”
县丞有些犹豫,思量了一下,告诉陈士弘,这向来是他们下去催促,这就一张单子,放下去,未必会有效果。
陈士弘说自己作为父母官,应该相信治下的小民,这到村落一趟,这些村民必须招待,劳民伤财,反而不美。
县丞见陈士弘这么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于是陈士弘写了单子。
“某县为节冗费,定守法,以苏里甲事,今遵奉题准均平事由,给由贴,备开年份,应征应派额数,付照,仰速照依正数办完,递县缴纳,当堂投柜。即将由帖填注纳税数目,日期,掌印官亲批纳宪二字,用印钤盖,付还备照,并不许分外加取称头,火耗,里正在官勾摄,里正奚放归农,毋违!本县应当派粮某某斛,绢某某匹,奎光元年通县人口共折丁某千某十某百某十丁,每当派税某,一户人丁田丁折丁某丁,共税某。本年某月某日照数复县完纳,右给付某执照。(某为空格,不用刻印,方便填写。)”
陈士弘写好之后,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