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波鸿又说:“涅爷,我们来北山的路上看到了,有驿站正在抓捕,打听了一下,抓的好像就是那些躲在驿站的眼线。”
“走吧!”
姬涅微微一笑,拨转马匹而去,几人追随。
至于鲁波鸿说的事,他在路上也让找驿站打听了,随便一点小钱就从驿卒那问到了,许多驿站都出现了抓人的事。
一闻这动静,他就知道郝伟瑶那边照办了。
其实他自己当时也能联系当地官府的人,然而下面那些官员太复杂,鬼知道什么情况……
鬼知道对平国朝廷有几分忠心,鬼知道其中会不会掺杂派系之争被瞒报,不能肯定人家会不会及时上报朝廷……
或者说谁知是不是和那些安插的驿卒一样,看当地老百姓过的惨兮兮的他就对那些人不抱信心。
加之地方官也做不了太大的主,许多人不敢担责任,随便接个举报不搞清楚就能上报?
姬涅对他们真没信心,层层上报也麻烦,耽误他的时间。
不清楚,不了解之下,稳妥起见还是找了郝伟瑶,郝伟瑶肯定清楚联系朝廷的什么人能快速解决问题,事实证明没错。
一路走天涯,几人盲目跟着姬涅没日没夜的跑。
尽管估计驿站没问题了,稳妥起见,途中休息时还是没在驿站,夜宿荒原和山林……
碰上下雨的时候才会在驿站休整,尽量不跟驿站的人接触过多。
这天又遇倾盆大雨,一行钻入了一家小驿站,要了房间歇下了。
外面闪电霹雳,雷声阵阵,姬涅泡在澡盆里,窗户撑开着,躺着看外面的风雨飘摇,边上摆着一壶浊酒,一把剑,不时倒上一杯慢饮。
一壶酒尽,水也没了温度,才爬了起来。
换上衣服后,手在木板墙上“咚咚”敲了两下,不一会儿,宁叶彤开门看了下,又离开了,喊了驿卒过来把澡盆给抬走了,之后才拿了梳子帮姬涅梳头。
“外面雨大,为何不关窗?”
宁叶彤问了声,其实想说,你洗澡连窗户都不关?
后来想到自己都能露天就咽回去了。
坐那闭目的姬涅慢吞吞道:“听风听雨,看风看雨。”
宁叶彤无语,帮他梳完头,随后又拿了他衣服去洗,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伺候这位,而这位也享受的理所当然。
其他人也心照不宣的认为理所当然,都认为两人之间有那啥。
一身清爽后,姬涅和衣侧躺在了床上,单臂支了个脑袋假寐。
没多久,洗了衣服的宁叶彤又来了,敲门而入,一只碗摆在了姬涅面前。
姬涅半睁眼睛问了声,“什么东西?”
宁叶彤:“霜糖。”
姬涅略掸了掸手指,眼睛又闭上了,表示没吃的兴趣。
送霜糖来只是借口,宁叶彤道:“这雨忽停忽下的,天定不下来,要不今天就在这歇着,明天再走?”
姬涅睁眼看了看外面天色,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碗上,顿了一下,“问问驿站有没有肥肉。”
“猪身上的肥肉?”
宁叶彤狐疑,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姬涅颔首。
宁叶彤:“有,刚让他们宰了头猪。”
姬涅翻身而起,朝门外走去,“我请你们吃饭。”
“……”
宁叶彤满头雾水,请我们吃饭?
用得着吗?
之后,她明白了什么意思,跟着姬涅到了驿站的厨房,看那架势,敢情是要亲自下厨。
宁叶彤忙劝阻:“涅爷,哪能让您干这个,让驿站的人做就好。”
姬涅看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