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妲己帝后，若是当年的姬湦在冀州宫也救不了妲己帝后。

如今的姬湦，却轻易就救下来了！

“王爷真不知道？”

“一直以为曼珠沙华陨落了？”

奥维亚有些惊奇看着姬湦问道。

顿了下，看姬湦脸色有些难看，不由低声接道：

“这是王爷不愉快的经历，其他人又不知王爷想法。”

“王爷没问，估计其他人也不敢特意提起……”

“嗯！”

“没死……”

“也好，这是好事！”

姬湦呼吸一滞有些心塞、心酸、感怀，长呼口气般沉声回应着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去，眼神复杂远眺城外，正在调兵遣将的浩瀚敌军，识海却想起当年情形……

这段人生已经成为姬湦的心魔、梦魇，刻骨铭心。

所以，发现妲己帝后是自己一直要找的曼珠沙华的姐姐时，姬湦失态了。

岁月流转，沧海桑田。

物是人非事事休……

想怒，怒不起来……

想恨，恨不起来……

思念，就像是午夜梦回之事，间隔轮回。

岁月流逝，改变了太多东西。

千言万语，千思万绪最终化为了一句嘘吁的问候：“她……”

“现在还好吗？”

姬湦不是暴戾昏庸之人，并不恼怒没人告知。

连姬湦自己都不清楚，对曼珠沙华毕竟是什么感情。

易地而处，谁敢没事往他伤口撒盐？

奥维亚沉默看向赵婷，论对曼珠沙华的熟悉自然是赵婷，毕竟她们是同门师姐妹。

赵婷想了想老实回应着说道：“当年重创，让萧师妹修为尽废却正合曼珠沙华之道，破而后立。”

“后来，萧师妹就一直隐居在宗门内苦修，从此不问世事且修行一日千里。”

“就妾身上月所知，已是炼神进化期中期境界，是宗内公认的第一天才，比妖后传人还强！”

姬湦脸色数变，忽然绽放出轻松笑意，语气轻飘飘回应着说道：“是吗？”

“那就好！”

“本王也放心了！”

“娘娘修的又是什么道呢？”

“会不会也来个破而后立？”

“这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强者啊！”

“彼岸之道是极为特别、神秘的一种道，充满荆棘，坎坷悲伤，破而后立也非百分百成功，相反是九死一生！”

同为女人，赵婷忍不住说了句良心话。

顿了下，沉思着迟疑接道：“至于娘娘……”

“走的应该是花王之道，似乎也没有破而后立的这种说法！”

“哦！”

姬湦淡淡应了声，沉默转头看向煞云遮天的城外。

奥维亚和赵婷，包括周围好奇偷瞄的亲信，面面相觑，一时不清楚又很好奇姬湦的心思！

层层蔼蔼的云彩，就像难以捉摸的心思和人生。

煞云冲天杀意如风，墙头的衣裳在风中飘舞……

人生变幻莫测，需要明确的心思吗？

冀州城，北城墙……

“咕噜噜……”

城外反军兵临城下却没鲁莽攻城，而是排兵布阵蓄势待发起来。

沉重连绵的辘轳声起，无数雄伟魁梧的庞然大物，威若天际而来的上古巨兽声势惊人逼近。

直插云霄的数百丈高丼阑车，威若齐天高楼……

长达千米，高有百米的恐怖投石车，好像行走大地的上古苍龙。

金属光泽流转，寒芒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