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休书(2 / 3)

栈不久,像被戳破的气泡一般,呼啦便恢复了魂魄的透明体,维持人体的消耗巨大,师攸宁悲催的发现,至少在一年内,她都没有办法伪装成人形混迹街头了。

又一月后,步安歌终于油尽灯枯,而师攸宁也准时飘到了她的床头,两个魂魄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正常交流起来。

这耽搁的一会儿工夫,主要是步安歌陡然知道以前帮助自己的恩公竟然是个鬼魂,或者不知怎地变成了个鬼魂,心头受的震动有些大。

不过,好在步安歌对师攸宁的感激依旧,只拜托师攸宁代替自己后,能够照顾好老父和两个兄长,不要让他们太过『操』劳。

“没有了吗?”师攸宁有些不可置信:“沈娉婷害了你一辈子,你不恨她?”

成为鬼魂的步安歌没有师攸宁初见时候的瑟缩,很当得起知书达理四个字,便是指责人都很是温文:“沈娉婷毁了我的一辈子,自然是恨的,可其实何尝又不是我太过轻信人的缘故,安歌不愿加重您的负担,若是可以,便让方直那等伪君子永得不到他渴望的荣华富贵吧,沈娉婷手段莫测,您多保重。”

至于方直,在被宁宴清带走的第二日便秘密处死了。

受尽委屈还记得替自己着想,真是个好姑娘,师攸宁轻柔的将步安歌的魂魄送进龙凤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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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清寒月光笼的步府一片缟素更显清冷,师攸宁和龙凤册飘至半空中,金『色』光点像往常几次一样烟花般炸开,送一人一书回溯时空。

几月后,宁宴清无意中发现沈娉婷命人画影图形搜捕师攸宁,将其降位为嫔,终身再无恩宠。

他一生白龙鱼服体察民情十数次,次次都有说不明道不清的一点缥缈思绪牵去安州,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且说师攸宁这头,熟悉的眩晕感退却,她只瞄一眼身上翡翠『色』的薄裳,便知自己如今已经是步安歌了。

只是,自己为什么跪在地上?

记忆慢慢契合,师攸宁控制住想拍拍额清醒清醒的想法,怎么就这么悲催,偏生醒过来的时间正是步安歌被宁宴清,哦不,应该说是被宁宴清的徐长庚时期一纸休书拍过来的当晚。

按照这事情发展顺序,两日后自己就该和方直私奔了,简直可怕!

“夫人,你可有解释?”

慢条斯理的声音,如裹着冰渣子的白绢,听着悦耳,接过来才发现冰的扎手。

师攸宁看向站在书案后年轻版的宁宴清,如今他才升任丞相半年,面容有些病弱的苍白,更显的一双眼若最黑最深最冷的夜,看不透,靠不得,望着便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病弱,是了,半年前宁宴清替遇刺的隆庆帝挡了一刀,直接从户部侍郎的官位上提拔成了尚书,没过三月又被擢升成了丞相。

大燕五十年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也是大燕建国一百七十余年来最年轻的丞相。

师攸宁心里的念头转的飞快,捡起扔在身前不远的一只荷包,很精细的手艺,却是个实打实的烫手山芋,因为这东西是步安歌绣给情郎方直的。

这可真是作了大死了!

看到跪在堂中面『色』苍白的妻子捡起荷包,宁宴清脸『色』又白了几分:“步安歌,你是恩师的女儿,我可以保你的体面,今夜便收拾东西离开相府吧。”

岳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可身为堂堂男子,他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不要也罢!

师攸宁就见宁宴清走到自己身边,与面『色』的白不遑多让的手指递过一张纸,上头字迹遒劲,最开头的“休书”两字更是力透纸背,愤怒指数满满。

“长庚,你听我解释。”师攸宁不大体面的拽住宁宴清的袍角,休书是万万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