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动,也没想着去救助伤员,人人骑在马背上,一手弯刀,一手盾牌,眼睛死死盯着四周黑沉沉的夜空,总觉得在下一个什么时候就突然会从什么位置蹦出一支魔鬼出来。
这样僵持了一顿饭功夫,想象中的魔鬼没等到,右后方又出现喊杀声,追兵没有办法,只能先行回援,只是跟刚才一样,前锋一踏入营地,那支骑兵又犹如波浪卷走,还是熟悉的场景,还是熟悉的模式。
这时中帐一声螺号响起,追兵闻声也不再追了,收兵一处,将中帐团团围住,老子看你再怎么偷袭?
如此一来,外面立即安静下来,可是还没等心安片刻,中帐内几人突然无缘无故地一身乌黑的倒地而亡。
这样的乌黑,一看就是身中剧毒,而且死相诡异,大帐内一时惊恐万分,只觉一股寒气由脚底心往上直涌。
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中毒死亡,而且还是几个灵境期的高手,连个预兆都没有,这又是什么情况?
于是大帐内瞬间被搜了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连个影都没有,这下可要老命了,总不会是恶鬼索命吧?
草原上的人最是信奉鬼神,凡遇有重大行事,都必需先向天祷告,请天护佑,所谓“每事必称天”,每有征战,则常常要取羊胛骨进行占卜,以断吉凶,若出师前听见雷声,便以为是上天发怒,发出叫声,不敢出兵。
他们对宗教的虔诚程度十分惊人,几乎贯穿于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出帐南向,对日跪拜,奠酒于地,以酹天体五行;以木或毡制偶像。其名曰翁干,悬于帐壁,对之礼拜。食时先以食献,以肉乳抹其口”。
对这样的信仰,包含整个草原上生生息息的所有人,可不分权位大小,修为高低,大帐内这些人都是久战沙场,见过太多生死,心性已基本麻木,面对这样的情况还算镇定,不过张傲秋神识看到,各人脸上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恐惧。
大帐内这些人的细微表情,让张傲秋不由心中微微一动,跟着发出命令,将己方骑兵分成三队,每队将近一千人,分开在三个位置,隔一段时间,就佯装冲锋一下,不过却要注意了,只要敌军一动,就要立马撒腿跑路。
这样做,一是给正在忙活的乃仁台争取时间,二个也是因为先前两次冲杀,这边已经损失了将近五百人,若是再真来几次,恐怕人手上就扛不住了。
这样咋乎了将近四个时辰,敌方大军愣是窝在大营,没有一人出来应战,这样的情形,人人都只觉热血沸腾,仅仅三千人马就能压制三个部落联军一动不敢动,当真是气概啊。
天色已经开始微亮,乃仁台那边已经忙活完毕,于是三千人马一收,悄无声息退后,跟着消失在茫茫风雪深处。
而乃仁台跟他的族人,不亏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人,就那样的惊马,只要上了马背,不管男女,屁股就像粘在上面一样,身子随着马背起伏,任那马如何发狂,当真是岿然不动。
等惊马那阵疯狂过后,各人拿出套马杆,这将近上万匹的战马,就那一千多人,想怎么套就怎么套,只是恨没有分身术,不能套的更多。
等张傲秋带着大部队追上乃仁台时,其他人人才发现,那些人每人骑着一匹,套马杆牵着一匹,怀里还抱着一只或两只羊,不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路竟然是欢歌笑语而回。
回到苏起的秘密藏身处,所有人不待吩咐,各自忙活,苏起则第一时间找到张傲秋,一脸的兴奋,一竖大拇指道“秋兄,当真是了得。”
张傲秋闻言却是一拱手道“好说。”
苏起见了,嘿嘿一笑,也不再白眼伺候,一屁股坐在张傲秋身旁,眼里满是星星道“秋兄,那个……。”
张傲秋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丫头想要问什么,当即一摆手打断道“若你要问这仗是怎么打得,我只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