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

横冲直撞？

不至于，路泽上的是专用电梯，这位乘客也想借机上来却被拒绝了而已。

路泽无心社交，但艺人就是这样，有些人就是自来熟认为艺人见到他就应该笑脸相迎并且随时拍照：“我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就靠普通群众？戏子而已，将军枯骨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是，他是靠普通群众，但并不是你一个人就代表得了所有观众的...好吧，还有很多说的，但他此刻也是无心反驳，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的都对，但人都有些特殊的时候。

...

一路小跑。

路泽终于冲到了手术室门前，此刻家属已经在门口等着，见到路泽前来不由得情绪有些激动。他只能一边握住姚贝那亲属的手，一边问路过的护士：

“怎么样了？里面？”

“这位...路泽先生，请您不要激动。”虽然护士有点不好意思，但此刻更重要的是保持专业素质。然后她再次安慰道：“我只是路过而已...但我相信医生一定会尽全力的。”

“呼，不好意思，麻烦了。”

路泽于是也赶紧松开手，但是心里面依旧并不放松。家属的诉说，手术室亮着的灯，以及随后护士劝走了不少安保，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过了一会。

路泽不由得翻出手机，一个星期前，她还发来了问候短信：“怎么回事？再给我仔细讲一下。”下了飞机，其实他并没有听了多少。

“...其实已经有一阵子了，之前就入住了特诊科，但最近癌细胞发生了转移的迹象，还好及时检查发现得早。不过第一次手术进行的并不顺利，所以家属还是偷偷通知了我们这边。”

张凡说着也有些愧疚。

医院检查出来有乳腺癌腋下淋巴结转移的迹象，但分期早、腋下淋巴结转移少的患者，多数都可以治愈，所以那边一直也瞒着。

张凡又最近因为路泽的各种事情忙疯了，毕竟之前路泽那个样子，谁还能分心去搞别的。而最近他又是忙着路泽电视剧的事情，面都不敢露，也算是忙到不行。

路泽也是一样的，先是抑郁，然后又是马上补工作。

“风险大吗？”

“其实还好，但上次出了点意外...”

...

并不像演的电视剧一样，让路泽不由得想到了《人间世》这部纪录片，然后又不敢多想。

这几天风云变幻太快，前一天他还在觥筹交错，这一刻他却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站着，等待着。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难的。

老实讲他和姚贝那也真的没有那么熟稔，但是，他很难对身边生命予以漠视，哪怕和他联系也没那么密切。

虽然家属也反复告知路泽，其实上次手术的事情纯属意外，他们也觉得不该打扰他...但路泽表示没关系，也表示医生肯定更难过，大家多多理解。尊重医疗人员，绝大多数都是职业道德很高的。

学医不易，要求也高。

同时他更知道，这次是因为家属经历上次的事情难以心情稳定，只能求助于他们心里“手眼通天”的路泽。他都理解，他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是亲密的人此刻在里面，他会有多崩溃无助。

然后终于等到灯光熄灭，医生走了出来。都不用问，医生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患者的心理。但是还是并没有什么怨言，而是很快主动回答：

“手术很成功，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