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见此,一颗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看这气色,应该无性命之忧。
她走至床边,屈身扶着腿坐下,看着白止的睡颜如释重负,但看到他手上的那牙印时,心中又是一顿自责,喃喃说:“幸好你无大碍,要不然我可要愧疚一辈子了。”
床上安静的人儿双目虽然依旧紧闭,但唇微微蠕动:“语儿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可吓了宁语一跳,“你何时醒的?”
“从你进来盯着我看时。”他美目微胧,歪头紧紧看着宁语,脸上的笑温如春风。
“……我很是担心你,怕连累你出了什么事。”
白止用一只手撑着想要起身,宁语见此连忙上前搀扶,扶他靠着褐色锦文大引枕。
“没事,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必为我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你和筱影都是我在这最亲近的朋友,你因我受伤,我心中怎能不自责。”
白止原本润如止水的水眸听见此话时顿时间暗了下来,终究……还是朋友……
但转而他又恢复如常,没事,慢慢来,我现在已经能让她为我担心了,而且幸好,过去这么多年了,语儿好像还没有钟情之人。
“语儿,我们收拾一下快些回去吧,今天的狩猎估计已经结束了,你再不回去,家中又会找你麻烦的。”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能走路吗?”
“没事,我们可以雇一辆马车回去。”
于是,宁语叫来了离歌弃舞,表达了谢意。
“哪里,能救下您都是缘分……只是……你看这费用……”离歌本来就认为宁语是哪家的农女,哪里愿意让她白占便宜。
“姐姐!”弃舞轻轻推了一下离歌,“两位不要介意,没事的。”
“好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劳烦两位为我们准备一辆马车,他的状况不是很好……还有把我的衣物和东西一并交还吧!”宁语抬眼紧紧盯着弃舞。
“好,已经为您整理好了。”弃舞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真可是出乎了宁语的预料。
宁语走后,离歌弃舞正在屋内商量,突然被迦南破门而入。
只见门被一脚踹开,“弃舞!“他一进屋就四处张望。
“哟!怎么了?”弃舞笑吟吟地看着莽撞的迦南。
“宁小姐呢!”他显然不知道王爷已经来过了。
“嗯?你说那个姑娘?”离歌惊了。
“对啊!王爷不是让你们救人吗?你不是说救下了吗?!人呢!”迦南都快急死了。
“我看她的打扮挺素净的,没想到她是个小姐啊……”离歌一脸心虚,“不过你放心,她已经转醒,坐马车走了,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的。”
“人家是宁府大小姐!按你这意思,不会还给人家脸子看了吧?”迦南无奈地问。
“……呃……这,也没有了,你那么厉害干嘛,人不是救下了嘛!”离歌不禁觉得委屈,现在竟然被迦南这小崽子训。
“你啊~”迦南无奈甩手而去。